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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袋袋土布袋被送入牢房,在牆角一側堆起半人高。
“頭,醒醒,已經子時三刻了。”一名獄卒用手推了推呼呼大睡的王良。
喝了不少酒的王良睡的比較死,獄卒喊了半天才喊醒。
王良用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打了個哈欠,看著一旁的幾個獄卒,說道:“留下兩個人在這裡守著,剩下的人抬上這些土布袋跟我走。”
站起身,他從牆壁上摘下一串鑰匙提在手裡,又提起了桌上的酒壇。
監牢分成好幾個區域,小偷小摸這種罪行不重的犯人,一般都關押在外麵的牢房,這樣的牢房裡麵關押著不少犯人。
而那些罪行嚴重,尤其是殺頭或是流放的犯人,全部單獨關押,為了防止犯人越獄,牢房也是特製的。
雖然每一個重刑犯的牢房隻關押一人,可這種牢房比外麵的牢房要低矮很多,正常人很難在裡麵站直腰,而且比普通的牢房更加陰暗。
王良穿過普通牢房,徑直來到最裡麵關押重刑犯的牢房。
重刑犯的牢房裡關押的犯人不多,許多牢房都是空的,田家的幾個人也都被分開關押了起來。
哪怕田家這些人都被關押在一起,為了解決田生蘭,也會給他們換牢房。
王良走到田生蘭的牢房前,俯下身子,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邁步走了進去。
牢房裡的田生蘭自打被抓進來,始終心緒不寧,毫無睡意,聽到牢門動靜後,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田東主還沒休息?”王良笑著和田生蘭打了招呼。
從他身後又走進來一名獄卒,把手裡的油燈掛在牢房一側牆壁上。
油燈散發出微弱的亮光,讓牢房裡多了一些光亮。
“是王頭呀,這麼晚有事?”田生蘭麵露警惕。
王良把另一隻手上的酒壇往前一提,嘴裡說道:“田東主是大人物,像我這種小人物平時難得一見田東主的一麵,這一次田東主來我這裡,不管怎麼說我也要儘到地主之誼。”
“王頭說笑了,如今的我隻是監牢裡的一名犯人,還要仰仗王頭照顧。”田生蘭朝麵前的王良拱了拱手。
龍陷淺灘遭蝦戲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如今人被關押在牢房裡,想要過得舒服一些,需要靠眼前的牢頭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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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東主您客氣了,我隻不過是個牢頭,比不得您,家大業大的,就算暫時被關進牢裡,用不了多久自然還會被放出去的。”王良笑眯眯的說。
田生蘭長歎一聲,說道:“田某這一次算是遭了奸人陷害,不過王頭你儘管放心,隻要田某一出去,少不了王頭的好處。”
“就知道田東主您理解我們這些牢頭的辛苦,您瞧,酒都給您備上了,以後有什麼需求,田東主儘管開口,隻要能做到的,我絕不推脫。”王良坐了下來,同時打開了酒壇上的封口。
酒香從壇口中飄了出來。
田生蘭使勁聳了聳鼻子,喉結下意識蠕動了一下,嘴裡說道:“虎字旗的高粱釀,王頭有心了。”
“這壇酒可是花了我半個月的俸祿,田東主你可要好好喝上幾碗。”王良提起酒壇,倒了一碗酒,放在田生蘭麵前。
自打被抓起來,田生蘭心中思緒繁多,心情?不好,現在有酒可喝,也沒有客氣,端起酒碗,一飲而儘。
甚至因為喝的太快,被嗆到,忍不住咳嗽起來。
“不急,還有呢。”王良再次給田生蘭倒滿一碗酒。
田生蘭端起酒碗,又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