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解千愁,這個時候喝酒成了他最好的一種緩解心中慌亂的方式,所以他是端起來就乾,完全不像平時在家中的時候,慢慢的喝。
放下酒碗,田生蘭用衣袖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打了個酒嗝,說道:“可惜差了點下酒菜。”
“怪我,光顧著買壇好酒了,卻忘了下酒菜。”王良用手輕輕的抽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旋即又道,“田東主放心,下一次定會備齊酒菜。”
田生蘭點點頭,用手一指麵前的酒碗,說道:“倒酒倒酒。”
王良急忙提起酒壇,再次給碗中倒滿了酒。
田生蘭端起酒碗,沒有急著喝,而是說道:“待王頭下了值,去找我的管家,以後田家人在牢中的飯菜,還要仰仗王頭。”
牢飯的味道吃過了才知道有多難吃,可以說根本不是人吃的東西,他自己一口沒吃,也吃不下去。
田家的人全都是養尊處優,自然也吃不下這些東西。
所以,他想多花一些銀子打點眼前的牢頭,以後在牢房裡也能少受些罪。
“好說,好說。”王良連連點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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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生蘭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連喝兩碗的他已經有了幾分醉意,畢竟一天沒有吃東西,又喝的這麼急,加上高粱釀本就是烈酒。
“田東主隻要肯出銀子,彆的不敢說,每天吃上幾頓好的還是沒問題的。”王良滿麵帶笑的說道。
牢房的差役就是靠這些賺銀子,這也是衙門裡默認的事情。
田生蘭又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銀子不是問題,這點銀子田家還是有的。”
“來,喝酒。”王良又給田生蘭酒碗中蓄滿了酒。
田生蘭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對方是來巴結他的。
畢竟田家在宣府有著響響鐺鐺的名號,買賣做的不小,銀子自然不缺,有牢頭巴結上也很正常。
一壇子酒很快被田生蘭喝掉了近半。
這個時候,田生蘭醉意上頭,加上心情本來就不好,幾碗酒喝完,一頭醉倒在了乾草堆上,響起了呼嚕聲。
“田東主,田東主。”王良用手推了推躺在地上的田生蘭。
可惜田生蘭醉的太死,一點動靜都沒有。
王良確認了田生蘭醉的死死的,便站起身,提著剩下的酒走了出去。
來到外麵,對不遠處的幾個獄卒招了招手。
很快,幾個獄卒抬著土布袋走了過來。
“動手吧!”王良交代了一句。
獄卒開始把土布袋抬進了田生蘭的牢房。
時間不長,就聽到牢房裡麵出現了一聲悶哼聲。
對這種聲音王良十分熟悉,土布袋已經壓在了田生蘭的身上,頂多半個時辰,人就差不多沒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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