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保拿開嘴邊的蓋碗,對陳功說道:“本將會把這件事上奏朝廷,送去禦前的奏本你好好準備一下。”
“東翁運籌帷幄,通過與奴賊勾結的延慶王家,順藤摸瓜找出藏身在宣府的奴賊探子,並一舉殲滅。”陳功恭維的說道。
同時,也是告訴王保,這份奏本他會如何去寫。
“哈哈,不錯,不錯。”王保手捋胡須哈哈大笑。
本來是一場禍事,隻因為牽扯到了奴賊身上,壞事變成了好事,就算是言官也說不出什麼來。
陳功等王保笑聲止住,說道:“雖說昨夜的事情對東翁不算是什麼壞事,可學生覺得,還是應該派人去查王登庫和昨天的這件案子,弄清楚背後到底是什麼人做出這樣的事情。”
有人明目張膽的在宣府殺了這麼多人,哪怕殺的是奴賊或是奴賊收買的探子,但在沒有弄清楚動手的人身份之前,他始終不安心。
能過做下這麼大的事情,背後的勢力一定不小。
“不用查了。”王保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的陳功不解的看向王保,說道:“莫非東翁知道昨夜的事情是誰做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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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府境內隱藏了這麼一股勢力,王保卻不擔心。
這讓陳功明白,王保很有可能知道事情是誰做的,所以才會不讓人去調查昨夜凶案的背後凶手。
“雖然本將沒有證據,但是能做下這麼大案子的人,屈指可數,其中就有大同那位的劉大人。”王保語氣淡淡的說。
對於劉恒,他談不上喜歡和討厭,隻不過因為劉恒派人給他送來幾次銀子,才對劉恒多少有了些印象。
不然一個遊擊將軍,還是大同鎮的遊擊將軍,他根本不放在眼裡。
要知道,宣府光是分路參將就有五位,至於遊擊將軍和守備就更多了。
陳功皺著眉頭說道:“劉恒是大同的遊擊將軍,就算針對奴賊,也應該針對大同境內的奴賊,學生不相信,大同就一個奴賊的探子也沒有。”
“除了他,你覺得誰有這個實力在宣府做下這麼大案子。”王保側頭看向陳功,又道,“總不能是總督府做的這件事吧!”
宣府除了一個總兵外,還有一位總督。
陳功想了想,說道:“總督若要殺人,根本不需要夜晚行事,白天便可以調兵遣將去各處抓人,看來也隻是劉恒背後的虎字旗,才會做這種魑魅魍魎的事情。”
他的話音剛落,門外有衙役快步走了進來。
“啟稟大老爺,總督的史先生來了。”
“總督府怎麼突然派人來了?”聽完衙役的話,陳功眉頭一皺。
平時沒什麼事,總督府很少會派人來總兵府這邊,畢竟總督年紀大了,很少管事,一切事務都交由總兵府這邊去做。
王保從太師椅上站起身,對一旁的陳功說道:“隨本將去迎一迎史先生。”
說著,他邁步往外走去。
衙役口中的史先生是總督身邊最信任的幕僚,這樣的人物,王保雖說貴為總兵,卻也不願意因為一些小事得罪這位史先生,從而引來總督的不快。
彆看總督年紀已大不怎麼管事,但想要壞他這個總兵的事情,還是輕而易舉的,加上總督是他這個總兵的上官,有太多手段可以針對他這個總兵。
所以,哪怕麵對總督身邊的幕僚,他也不會擺總兵的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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