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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王保再次回到後衙,身邊多了一位身穿長衫的陌生中年男子。
“史先生請坐。”王保客氣的朝一旁的空座位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被喊做史先生的中年男子朝王保拱了拱手,語氣和煦的說道:“謝過王大人。”
說完,他一撩長衫,坐了下來。
王保走到一旁的座位前,同樣坐了下來。
剩下的陳功站在了王保的身邊。
下人端上兩杯熱茶,分彆放在這位史先生和王保的手邊,轉而退了下來。
“史先生這次過來,莫非是總督大人有事情交代下官去做?”王保客氣的詢問道。
聽到這話的史先生放下蓋碗,麵色嚴肅起來,說道:“宣府一夜之間死了十幾人,總督大人知道這件事,十分生氣,希望王總兵能抓緊一些時日破案。”
“不瞞史先生,夜裡死的那些人都是奴賊和奴賊收買的探子,雖然不知道凶手是誰,但也有了懷疑的對象。”陳功在一旁說道。
史先生眉頭微微蹙起,道:“怎麼又是和奴賊有關,我記得王登庫的死就是因為私通奴賊吧!”
“史先生所言不錯,王登庫死的時候,房中還有幾個奴賊,而且已經證實了延慶王家私通奴賊的事情。”陳功說道。
延慶王家案子一發,便被抓進了大牢,早就成了階下囚。
史先生臉色不好的說道:“這些奴賊還真是厲害,在遼東折騰也就算了,居然把手伸到了宣府這裡。”
“史先生放心,這一次宣府的奴賊都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以後宣府不會再有奴賊和奴賊的探子出現。”王保笑嗬嗬的說。
聽到這話的史先生好奇的說道:“莫非昨夜的事情是總兵大人的手筆?不過,總兵大人為何要在夜晚行事,白天調集兵將豈不是更有把握。”
“這!”王保語氣一噎,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然而,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陳功說道:“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剿滅這夥兒奴賊的探子,是我家總兵通過田家人的口,才一點點收集到這些奴賊探子的下落,趁天黑之後奴賊都回到老巢,這才一舉剿滅。”
“對,對,對,就是如此。”王保在一旁點頭,證明了陳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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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不提虎字旗的事情,是因為一旦傳出奴賊都是虎字旗解決的,他這個總兵在總督眼中就會打上無能的標簽。
同樣,也不可能在用這些奴賊和奴賊探子來向朝廷請功。
“原來如此。”史先生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心中也認定了這件事是總兵府做的。
若是總兵府做的這件事,那就不需要在尋找凶手了,而且死的都是奴賊和奴賊的探子,不屬於普通的百姓。
“史先生請用茶。”王保抬起右手指了指桌上的蓋碗茶。
史先生沒有去碰蓋碗,反而站起身,朝王保一拱手,嘴裡說道:“既然已經弄清楚了事情始末,我需要抓緊把這個消息告訴總督,這一次總兵大人立下如此功勞,相信總督一定會上奏朝廷,為大人您請功。”
“那就有勞史先生了。”王保同樣一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