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石捕頭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行了,彆想了,這事要怪就怪咱們那位守備,你說沒事他招惹虎字旗乾嘛!”書吏拍了拍石捕頭的肩頭。
石捕頭回過頭,對書吏說道:“鄭守備敢帶兵去東山鐵場,你說會不會是朝廷要對虎字旗動手?”
如今這位靈丘守備來靈丘上任這麼久,與虎字旗之間始終井水不犯河水,這一次突然兵鋒相對,由不得他不多想。
朝廷對虎字旗的防範早已不是秘密,而大同作為虎字旗起家的地方,這種防範最為明顯,衙門口辦差的人,對此早就心知肚明。
“朝廷真要對虎字旗動手,咱們大老爺那邊怎會一點消息都沒透露出來!”那書吏眉頭皺了起來。
衙門裡沒有秘密。
作為衙門裡做事的小吏,不管上麵有什麼公文送到衙門,都瞞不過他們這些六房裡的人。
石捕頭一撇嘴,道:“大老爺來靈丘好幾年了,早就和虎字旗之間不清不楚,相信上麵的官老爺不會不清楚,可鄭守備就不一樣了,他來靈丘還不到一年,跟虎字旗沒有太深的交情。”
“你的意思是說上麵的官老爺不信任咱們大老爺,隻把對虎字旗動手的消息告訴鄭守備一個人?”那書吏眉頭緊鎖。
他覺得石捕頭說的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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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在吃人不吐骨頭的衙門裡做一名捕頭,無一不是人精。
石捕頭說道:“是真是假再過幾天就該清楚了,朝廷真要對虎字旗動手,瞞不了多久,早晚會有風聲透露出來。”
“也對。”書吏認同的點點頭。
石捕頭又道:“走,咱兩一起去趟吉慶賭坊。”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去賭錢!一旦虎字旗的兵馬攻打縣城,咱們這些人將來是個什麼下場還不一定呢!”書吏皺著眉頭看向麵前的石捕頭。
石捕頭說道:“正因為虎字旗會攻打縣城,才更應該去吉慶賭坊,賭坊裡的王三是虎字旗的人。”
他解釋完,那書吏恍然大悟。
“走,走,走,快些去吉慶賭坊。”書吏拉著石捕頭就走。
王三是虎字旗外情局最早一批暗諜。
那時候虎字旗實力還很不是很強,經常需要王三通過賭坊去拉攏衙門裡的差人,次數一多,身份便不在是秘密。
以至於衙門裡很多人都知道王三是虎字旗的人。
後來王三乾脆明著交好衙門裡的人,做著掮客的事情。
而有虎字旗做靠山的他,哪怕衙門裡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也沒有人敢惹,哪怕朝廷後來開始針對虎字旗,王三在靈丘也是沒有受到任何來自衙門方麵的刁難。
縣衙裡的小吏幾乎都是人精。
不管朝廷和虎字旗之間結果怎樣,他們都清楚靈丘縣城都很難守住。
為了靈丘陷落後自家的安危,六房的一些小吏紛紛找上城中與自己相熟的虎字旗之人,提前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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