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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賢伺候天啟用完膳,便出宮回到宮外的宅子。
“乾爹,顧閣老等您許久了。”一邊攙扶魏忠賢下轎子,一邊對魏忠賢說。
魏忠賢點點頭,道:“走,待咱家去見顧閣老。”
張順走在前麵為魏忠賢帶路。
宅子裡有專門待客用的偏廳,張順帶著魏忠賢來到了偏廳。
“參見魏大官。”
守在偏廳裡的顧秉謙見到魏忠賢進了院子,便先一步從座位上起身,守在偏廳的門口,直到魏忠賢進屋。
手裡揣著暖爐的魏忠賢走到主位前,坐了下來,這才說道:“顧閣老快請坐,你是閣老,用不著給咱家行禮。”
“沒有魏大官在聖上麵前的推舉,就不會下官的今天,魏大官的恩情,下官始終銘記於心。”顧秉謙陪笑的說。
同時,人也坐回到了座位上。
“咱家就是喜歡像顧閣老這樣知道感恩的人。”魏忠賢對顧秉謙的態度十分滿意,旋即又道,“幸虧顧閣老今天挺行了咱家,要不然說不定還真被韓爌這個老匹夫滿了過去。”
顧秉謙稍稍欠身,道:“下官也是看不慣韓爌他們在大同的事情上故意欺瞞聖上,甚至可以說大同的失利,韓爌要負主要責任嗎,若不是他太過輕視亂匪,也不會造成大同今天這樣被動的局麵。”
“皇爺說了,讓韓爌想辦法解決掉大同的亂匪。”魏忠賢端起張順送來的蓋碗,放在嘴邊吹了吹裡麵的熱氣。
顧秉謙緊張的問道:“聖上可允準遼東的兵馬去大同平叛?”
“哼,奴賊是皇爺的心腹之患,怎麼可能抽調遼東的兵馬去大同平叛,放心吧!韓爌他們一兵一卒都彆想從遼東帶走。”魏忠賢麵露譏諷。
顧秉謙說道:“想不到這個虎字旗居然逼的大同不得不向朝廷求援,如此一來,隻要沒有遼東的兵馬去大同平叛,隻憑周圍幾府的兵馬,一時半會兒怕是很難拿下這夥兒亂匪。”
“這是好事。”魏忠賢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韓爌在剿匪上失利,顧閣老你可就有機會更進一步了。”
顧秉謙輕輕一搖頭,道:“就算沒有了韓爌,還有次輔朱國禎,首輔的位子一時半會兒還落不到下官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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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沒了韓爌,內閣之中隻剩下朱國禎一人,獨木難支,堅持不了多久。”魏忠賢輕輕一笑。
顧秉謙附聲一起笑了起來。
當初他入內閣的時候,內閣之中東林黨勢大,他在內閣幾乎沒有什麼話語權,如今的內閣,自葉向高從首輔位子上退下,東林黨已經無法在內閣做到一家獨大。
他雖不是首輔也不是次輔,但因為背後有魏忠賢支持,已經在內閣中擁有了一定的話語權,朝中也有不少官員投靠了他。
可以說,如今的他在朝中勢力大漲,再也不是當初剛入內閣那會兒,事事都要依靠魏忠賢才行。
在魏忠賢這裡吃了定心丸,顧秉謙滿心歡喜的離開了魏忠賢的宅子。
出了宅子坐上自家的轎子,心中還在幻想著自己坐上內閣首輔時的樣子。
朝中的局勢不再是兩年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