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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鄭州?”楊鶴眉頭微微皺起。
河南總兵陳永福又道:“叛軍勢大,鄭州不可守,不如趁著叛軍還沒有徹底圍困住鄭州城之前,退往中牟縣。”
說完,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楊鶴。
“放屁。”鄭州知州上來喝罵了一句,旋即轉身麵向楊鶴說道,“督師絕不能聽陳總兵的蠱惑,撤離鄭州城啊!”
作為鄭州知州,武將們可以離開,而他不能。
一旦鄭州失陷叛軍手中,他的下場要麼是被朝廷處決,要麼死在叛軍的手中。
河南總兵陳永福臉一沉,瞪著眼睛對鄭州知州說道:“本將這也是為了將來更好的對付叛軍,鄭知州你還是文官出身,滿嘴汙穢之言,還不如本將下麵一個千戶的嘴巴乾淨。”
“你少在這裡淆混是非。”鄭州知州怒氣衝衝的說道,“撤離鄭州城,還不是你這個總兵怕死,難不成中牟縣一個小縣城還能比得上鄭州城高池固,連鄭州城都守不住,你覺得你能守住中牟縣嗎?”
聽到這話的陳永福臉一耷拉,哼了一聲道:“軍中的事情你一個文官什麼也不懂,退往中牟縣才是上策,死守鄭州城是下下之策。”
“你一個武將,看過的書沒有一籮筐多,少在這裡賣弄。”鄭州知州冷著臉說道,“本官雖是文官,卻也沒少閱覽兵書謀略之策,論起排兵布陣的本事,本官自認不差於你。”
聞言,陳永福臉一黑,道:“你這叫胡攪蠻纏,你說你熟讀謀略,那你可知叛軍的厲害?本將和叛軍交過手,比伱更了解叛軍,就你依仗的鄭州城,在叛軍的炮轟下根本受不住幾下,一旦城破,讓叛軍殺進城中,拿什麼去抵擋。”
“你的意思就是說,鄭州城不用守了,直接拱手讓給叛軍的得咧!”鄭州知州一臉譏諷之色。
陳永福黑著臉辯解道:“本將沒說過把鄭州城拱手讓給叛軍。”
“可你就是這個意思。”鄭州知州回懟了一句。
陳永福氣的一摔袖袍,道:“本將不與你做無用的爭執。”
“本官不是再和你爭執,是要告訴你,鄭州是開封的門戶,絕不容有失。”鄭州知州冷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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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福氣哼哼的把頭扭到一邊。
對於鄭州知州為什麼堅持要死守鄭州城,他心中一清二楚,但他和鄭州知州不一樣,不願意自己手中的兵馬都折損在鄭州城這裡。
“都閉嘴吧,你們兩個在這裡爭來爭去能爭論出什麼來,還是能讓城外的叛軍趕出開封府。”坐在主位上的楊鶴目光在兩個人身上掃視一遍。
兩個人心裡的那點小心思他都明白。
一個不希望損耗手中兵馬,一個不想讓鄭州城出事,都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考慮。
“督師,大軍不成撤離鄭州呀!”鄭州知州麵向楊鶴,近乎哀求的說道。
楊鶴麵上含笑的寬慰說道:“鄭知州放心,本官身為朝廷任命的河南總督,決不允許叛軍在河南境內肆意妄為,鄭州一定能夠守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