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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可法臉色灰暗的從錢府中走出。
用手遮在眉頭上,仰頭看了看頭頂上的天空。
陽光雖然刺眼,但他卻感受不到丁點的溫暖。
“回府。”史可法對轎夫交代了一句,彎腰鑽進了轎子裡。
南京城再次成為京都之後,地價飆升,但對於絕大多數官員來說,哪怕買不起房子,租幾間瓦房還是能做到的。
史可法住的地方距離錢府並不太遠。
兩家居住的這一片,都是富貴人家居所,史可法作為左都副禦史,自己雖然不貪,但冰敬炭敬這些東西他也不會拒絕。
而且他雖出身河南,但家中並不窮苦。
真正的窮苦人家也讀不起書,像洪承疇這種家中雖不富裕,但母親還能出去賣豆腐,換來錢糧養活家人安排洪承疇讀書。
真正的窮人田無一畝地無一壟,想賣豆腐都沒可能,每天一睜眼想的都是怎麼才能活下去,根本沒有閒錢用在讀書識字上。
“這位客官,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我們這兒已經被人包了,幾位還是到其他地方去吃飯吧!”
轎子在經過一家酒樓門前的時候,這麼一句話傳進了轎子裡,被裡麵的史可法聽了一個滿耳。
或許是聽到有人包了酒樓,轎子裡的史可法下意識掀開一側窗口的簾子,朝外麵看了過去。
可就這一眼,他看到了一個自己都沒有想到的人居然出現在酒樓的門前。
“快退回去,回到酒樓那邊。”史可法對轎子外麵的轎夫喊道。
轎子走過酒樓沒有幾步,轎夫很快便又重新回到了酒樓的門前。
“落轎落轎。”史可法讓轎夫把轎子放到地上,而他掀開朝著酒樓一側的轎簾,露出一道不大的細縫,看著酒樓門前的幾個人。
“可惜了,原本還想嘗一嘗你們這裡的鹽水鴨,看來今天沒這個口福了。”
被酒樓夥計攔在門外的人說了這麼一句,臉上看不到任何的生氣,隻是說話的時候不忘抬頭看了一眼酒樓的二樓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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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裡的史可法把轎簾的細縫掀大一些,目光朝二樓方向看去。
看到酒樓的二樓上,兩顆腦袋正從上麵往下看,而這兩顆腦袋主人的臉,他恰巧還認識。
這兩個人家中都有長輩在朝中做官,自己也算是仕林中的後起之秀。
而被攔在酒樓門外的人,他之所以認識,是因為此人正是虎字旗派來和談的使臣洪承疇。
轎子裡的史可法隻稍一思索,便猜到了怎麼回事。
雖然二樓的那兩個人所做之事幼稚了一點,頂多隻能惡心一下洪承疇,但他看著心裡就覺得舒服。
洪承疇隻看了一眼二樓上的兩張年輕的麵孔,便收回了目光。
在外做了這麼多年的官,這種小把戲他一眼就能夠看穿,要是真為此生氣才是合了彆人的心意。
既然進不去酒樓,洪承疇轉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