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後,其他的官員也都紛紛點頭,畢竟他們也知曉此事。
“這許多擁有耕牛的人見錢眼開,所以不顧官府的禁令,偷偷的將耕牛變賣給了張大郎那邊。”
“我們雖然派出了衙役在各處路口把手,甚至嚴懲了私自販賣耕牛的人。”
“可是張大郎他們那邊開的價格實在是太誘人了!”
“不僅僅咱們這邊的百姓偷偷的販賣,更有一些商販鋌而走險,到處收購耕牛賣到南邊去了,擋都擋不住......”
官員們都是交頭接耳,對此感同身受。
張大郎那邊財大氣粗。
他們開出了高價,以至於他們這邊的百姓為了銀子,偷偷的將大量耕牛變賣了。
以往一個村裡有那麼幾頭牛,互相借著使用,至少能完成春耕。
如今彆說一個村了,就是一個鄉,估計都找不到幾頭耕牛了。
他們也感覺到相當的無奈。
人窮誌短呐!
宋騰不滿地問:“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為何沒有人向我上報?”
官員們都麵麵相覷。
“長史大人,我上過奏報,可石沉大海,沒有了音信。”
“長史大人,我幾個月前就上報了。”
“......”
宋騰看了幾眼這些滿臉委屈的官員,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看來是自己疏忽了。
他們可能上報了,自己可能沒有注意到。
光州節度府太大了,他這位長史所需要處理的事務千頭萬緒。
特彆是去年下半年,他們光州節度府與秦州節度府、遼州節度府和禁衛軍三線開戰。
僅僅是籌措糧餉就讓他忙得焦頭爛額,哪有功夫去管彆的事兒。
要不是今日視察春耕的情況,甚至都不知道事情到了如此嚴重的局麵。
如今不僅僅缺農具、缺種子、缺耕牛,更是缺乏耕種的人手。
倘若是不能儘快的解決這些問題的話,那他們的春耕要是無法完成,到時候又要鬨災荒。
想到這裡,宋騰就感覺一個頭兩個大。
“這樣!”
宋騰想了想後,直接轉頭對跟隨在左右的梁子墨吩咐道:“你親自跑一趟陳州。”
“以我光州節度府的名義,去找鎮南大將軍府陳州知州趙立斌先借一批農具、種子回來。”
“這事兒要儘快!”
宋騰對梁子墨道:“這春耕耽誤不得,這要是不能按時播種,那到時候我們又得喝西北風!”
梁子墨有些為難的說:“長史大人,這空口白牙的,我擔心他們不願意借呀。”
宋騰咬了咬牙道:“他們要是不願意借的話,就將咱們在永城的一座銀礦和兩座銅礦暫時抵押給他們!”
“無論如何,也要確保借到種子和農具,確保按時播種下去。”
一眾官員雖然覺得不妥,可是現在也沒彆的辦法了,都沒有吭聲。
“是!”
梁子墨當即答應了下來。
宋騰繼續道:“至於人手問題,我親自去找我爹,暫時讓軍中將士回家耕種!”
“待完成了春耕後,再重新回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