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這件事從開始就沒有往她預期發展,到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她掌控範圍內了。
要是早知道徐睿沒死,她就不會做哪些事情。
也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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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麵一團亂,而桃林苑內的薑夕榆正在拿著嫁妝單子,一一的對著記錄。
青兒把一切都弄好後,看到薑夕榆還在聚精會神的對著嫁妝單子,不由的開口催促。
“夫人,這些留著明天再對吧,奴婢給您準備了花瓣浴,要不您去泡一下,不然等一下就涼了。”
“今兒不是洗過了嗎?”薑夕榆頭也不抬道。
“那是下午洗的,現在是晚上了,再加上等一下侯爺就要來了。”青兒紅著臉笑眯眯的提醒。
薑夕榆一愣,抬眸道,“他來關我什麼事?無需那麼麻煩。”
她都恨不得全身臭烘烘,徐睿被他熏走,不要靠近她一米之內,要不是要拿回她的嫁妝,恨不得一刀殺了徐睿,更彆說被他碰了。
“侯爺。”
突然看到青兒站直身子,對薑夕榆使了一個眼色。
薑夕榆回頭,看到徐睿在自己的身後,她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不見。
這男人還真的來,他怎麼不去陪林柔妤,來她這裡做什麼。
青兒都不等徐睿和薑夕榆吩咐,她便識趣的退了出去,還貼心地為兩人關好房門。
薑夕榆無語地看著那扇被關上的房門。
這丫頭眼力見用錯地方了。
徐睿走到桌子邊,看到桌上堆滿了金銀細軟和賬本,好奇道,“你這是在做什麼?”
薑夕榆淡淡道,“在看我還有多少嫁妝可以往府裡貼。”
聞言,徐睿臉色倏地一僵,隨即又歉意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薑夕榆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並沒有搭話,徐睿以為她是在生周來母子和林柔妤的氣,徐睿也沒有在意,轉移著話題。
“明天陛下會為我在宮中舉行慶功宴,到時候應該會有不少的賞賜,那些我都拿給你保管。”
他這副假惺惺的模樣,薑夕榆心中冷笑。
他一直都知道,侯府的所有開支,都是她的嫁妝在撐著,還有臉這樣說,好像是一種恩賜似得,好像誰想要一般。
薑夕榆毫不猶豫的拒絕,“不用了,我自己的嫁妝我都花不完,怎麼會用到侯爺的賞賜,拿來也不過是貼補到公中而已,侯爺還是交給母親吧。”
徐睿的臉火辣辣的,但還是像挽回臉麵,繼續道,“這次我打贏了北地,陛下會派正式的差事給我,還會有另外的俸祿,你以後就不需要貼補公中了。”
“哦,希望如此吧。”薑夕榆淡淡道。
永林侯府一百多人的開支,大部分人都奢侈慣了,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的那點開支也可能就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