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初八開始,一直到三月初八,這一場來勢洶洶的鼠疫病情,總算告一段落。
曲紹揚和陳郎中等人,完成使命,回到了貓耳山。
貓耳山這邊得知消息,眾人自發組織起來,殺豬宰羊置辦酒席,又安排人,敲鑼打鼓的前去迎接。
劉東山夫妻、李氏、陳秀芸,站在迎接隊伍的最前麵,滿心歡喜的看著親人們歸來。
“親家、紹揚,何老弟,各位都辛苦了。
走,咱們回去,家裡已經給你們擺了慶功宴,咱今天一定要好好慶賀一番,不醉不歸。”
劉東山第一個走上前來,非常熱情的扯著陳郎中的手,激動的說道。
陳郎中他們也沒想到,家裡竟然弄了這麼隆重的歡迎儀式,大家夥兒也都挺高興的。
“多謝鄉親們厚愛,實在是慚愧,慚愧啊。”陳郎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感慨道。
“不,不,這是應該的,功臣,就得有功臣的榮耀。
走吧,陳老弟,咱回家再說。”
老周等人也圍上來,擁簇著陳郎中、何郎中他們往回走。
這邊,曲紹揚從媳婦懷裡接過來兒子。
“哎呦,我這才一個來月沒在家,這小子又沉了不少啊。
小屁孩,我不在家的這些日子,你沒少吃啊,淘氣了沒有?”
曲紹揚看著懷裡笑嘻嘻的兒子,低頭頂了下兒子的腦門兒,把根鎖逗的咯咯兒直樂。
“爹,爹。”
小家夥突然冒出來兩個字兒,雖然發音不是太標準,但是能聽出來,是在叫爹。
曲紹揚瞪大了眼睛,看著兒子,又看了看媳婦。“他,他會叫爹了?”
他家兒子多大了?好像還不到七個月吧?這麼早就會叫爹了?這娃也太聰明了吧?
“那有啥大驚小怪的?這麼大的孩子,正是冒話兒的時候。
秀芸成天在根鎖兒麵前念叨你,時間長了,根鎖可不就學會了咋地?
他現在還不懂咋回事兒呢,就是隨口冒出來的。”李氏在旁邊也聽見了,便笑著解釋。
曲紹揚可不管兒子是不是有意叫的,反正兒子會叫爹了,這就行。
把他高興的,連著親了兒子的臉蛋好幾下。
曲紹揚在七道溝那邊呆了一個多月,成天忙的腳打後腦勺,造的胡子拉碴。
他這一親兒子,胡茬子紮的根鎖小臉有點兒癢,小根鎖就一邊躲,一邊樂。
陳秀芸想要把兒子接過來,曲紹揚不給,就這麼抱著兒子,回到了自家。
其他人,也都各自回家去,洗漱一番,收拾收拾,換套衣裳,然後再去曲家。
此時曲家的院子裡,那就彆提多熱鬨了。
幾個主灶的師父,掄著手裡的鏟子勺子,各種忙活,煎炒烹炸之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出鍋。
幫工的媳婦婆子們,一個個就像有使不完的勁兒。
端著手中的方盤,快步穿梭於前院各屋,將菜擺到桌上。
曲紹揚也去後院洗漱了一下,刮了刮臉,然後換了套乾淨的衣裳,這才重新回到前院。
陳郎中、何郎中,保安隊的眾人、家裡的夥計們,陸續也都聚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