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紹揚又說起了李代世和韓家、老山狗子,以及三道廟嶺的攆鹿人,眾人聽得都津津有味兒。
尤其是對韓家,那個神秘的黃金王國,劉東山他們都有所耳聞,也十分感興趣。
“哎呀,啥前兒紹揚也能把勢力發展到像韓家那麼大就好了。”
林若蘭一聽說韓家的勢力那麼大,在好多地方都有會房之後,忍不住感慨道。
“媳婦兒,你想的可真簡單。
那韓家靠著夾皮溝金礦發家的,他那金礦老大了,一年產黃金六萬餘兩。
你算算,這得是多少錢啊?”劉東山一聽就樂了。
“再說了,人家那是啥年月起來的?
我聽說韓家的老當家,四五十年前就在夾皮溝站穩了腳跟。
現如今,韓家老爺子那是五品的頂戴,咱紹揚跟人家,那沒法比。”
劉東山說到這裡,也不由得感歎。
這人啊,能走到哪一步,有時候真不是你努力就行的,那得是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命裡合該著有,咋地都能遇上,若是命裡沒有,機關算儘也是枉然。
“瞧你說的這話,長彆人誌氣,滅自己威風。
韓家那老家主真正立住腳的時候多大歲數了?咱紹揚才多大啊?
你就敢保證,再過十年二十年,咱紹揚到不了那個地步?要我說,那可沒準兒。”
在林若蘭心裡,誰也比不上自家徒弟有能耐,就這麼發展下去,曲紹揚將來一定不會差。
劉東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想想,妻子這話也不無道理。
曲紹揚才多大啊,二十出頭的年紀,將來的事,誰敢說?
“還彆說啊,你這話挺有道理的。
紹揚,你聽見沒?你師娘對你可是寄予厚望。
加把勁兒,好好乾,彆讓你師娘失望。”劉東山半開玩笑的對曲紹揚說道。
“哎呦,師娘,那可就借你吉言了。”曲紹揚也笑嗬嗬的接話,屋裡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大家夥兒在曲家一直說笑到了挺晚,直到精力旺盛的小根鎖,鬨著要睡覺了,眾人這才離開。
曲紹揚出去送客,陳秀芸在屋裡哄著小根鎖睡覺。
根鎖這娃其實挺好哄的,不到點兒不睡,但隻要困了閉上眼,一會兒就能睡著。
等曲紹揚重新回屋時,根鎖在炕稍,已經睡的挺香了。
陳秀芸正在鋪被,曲紹揚湊過去,摟住媳婦的腰,親親媳婦臉頰。
“媳婦兒,我沒在家這些時候,辛苦你了。”
如今的曲家可不是以前了,人口多,事情也雜。
曲紹揚出門一個多月,陳秀芸能把裡裡外外打理的井井有條,這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這是咱自己家,我管著自家辛苦什麼?倒是你,出門在外風餐露宿的,遭不少罪吧?”
陳秀芸依偎在丈夫懷裡,抬手摸了摸曲紹揚的臉頰。
這人肯定好幾天沒刮胡子了,胡茬子都紮人。
“還行,就是趕路累一些,吃住啥的都沒虧著。你不用擔心我,你看我都沒瘦。”
曲紹揚摟著媳婦,倆人低聲細語的聊天。
“彆提了,在三道廟嶺的時候,連著吃了幾頓鹿肉,還生喝了一回鹿血,晚上我就出鼻血了。”
兩口子,也沒啥不能說的,曲紹揚就把這事兒當笑話,講給了陳秀芸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