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芸一聽,撲哧就樂出聲兒來。
“你才二十出頭,喝什麼鹿血啊?那東西大補的,你喝了不上火才怪呢。
來,我給你把把脈,不行的話,給你開點兒藥調理一下吧。”
陳秀芸邊笑著,邊拽過來曲紹揚的胳膊,想要給他診脈看看。
“喝什麼藥啊?有你不就行了?媳婦兒,我這麼久沒在家,你想我不?”
曲紹揚湊近了,貼在陳秀芸耳邊,低聲問道。
倆人幾乎是貼在一起,曲紹揚呼出的熱氣全都撲到了陳秀芸的臉頰和耳朵上。
陳秀芸身子一顫,“那啥,我這個月還沒來身上呢,好像是有了。”
“啊?有了?”曲紹揚一愣,“這麼快,又有了?”
根鎖才一周歲零幾個月,媳婦又懷上了?
曲紹揚忽然想起來,臨出門之前,他成天纏著媳婦,應該就是那時候懷上的。
“媳婦,你現在咋樣?有啥反應沒?哎呀我的天,咋就這麼巧呢?
上回懷根鎖也是,我沒在家,你看這事兒鬨的。”曲紹揚也顧不得跟媳婦膩歪了,急忙問道。
“沒啥反應,不惡心也不吐,除了有點兒貪睡之外,沒哪裡不舒服。
就是奶水幾乎沒有了,最近我都給根鎖添羊奶。
好在孩子嘴壯,他也不咋戀我,就這麼斷奶了。”
陳秀芸笑笑,伸手摟住了曲紹揚的腰,柔聲訴說道。
“我還沒跟爹娘說呢,咱娘原本告訴我,讓根鎖最少吃一年半的奶,不讓我太早給他斷。
我怕現在跟爹娘說了,咱娘得罵我。”陳秀芸一邊說,一邊就樂。
“唉,就是辛苦你了,懷著孕,要照顧大的,還要管著家裡家外這些事。”
曲紹揚伸手,捂住了陳秀芸的小腹,歎了口氣。
女人懷孕生子本就是很折磨人的過程,往後,陳秀芸怕是會越來越辛苦。
“瞧你說的,家裡丫頭媳婦那麼多人伺候著,還用得著我乾什麼活?
頂多我也就是操點兒心,動動嘴而已,累不著。
再說了,不是還有你麼?你回來了,我就有主心骨兒了,家裡大事小情交給你,我安心養胎就是。”
給心愛的人生兒育女,是最幸福的事,陳秀芸從未覺得辛苦。
相反,她很期待一個小生命的誕生,這是她和丈夫生命的延續,是他們最親近的人。
媳婦懷孕還不到倆月,曲紹揚哪裡敢嘚瑟?
於是乖乖上炕來鋪好了被窩,然後去洗漱一番,收拾利索。
之後鑽進被窩裡,將媳婦摟進懷裡,倆人低聲細語的隨意閒聊,不多時,困意襲來,便都睡著了。
曲紹揚出門一個多月,在外四處奔波。
他們去的時候帶著大量的銀子,回來時又裝了那麼多珍貴的皮張、藥材等。
這一路上哪裡敢真正放鬆下來好好休息?那真是隨時隨地都要睜著一隻眼,保持警惕。
如今總算回到了家中,摟著媳婦安然入睡,肯定睡的老香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辰時中。
要不是小根鎖醒了不老實,非得爬到曲紹揚身上,又是捏他鼻子,又是摳他耳朵的,曲紹揚還不醒呢。
“小混蛋,你爹我好不容易睡個懶覺,你就折騰我是吧?”、
曲紹揚把兒子抱過來,故意用胡茬子,去紮兒子嫩呼呼的臉蛋,把小根鎖癢的咯咯兒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