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從鴨綠江和渾江往下遊流放的木排,差不多得有上千副,一副排收十兩,也就差不多夠用了。
當然,這事兒光是曲紹揚出麵沒用,還得想辦法,通過陳知縣往東邊道衙門上報。
隻要東邊道衙門同意了,這事兒就好辦。
“行吧,那年後我給你打聽打聽。”陳允哲想了想,曲紹揚說的也有道理。
炸毀哨口,使木排可以安然通過,不管對於哪方麵來說,都是好事情。
重要的事情聊完,陳允哲乾脆拿出來賬本,把這一年幾處貨棧的盈利情況,給曲紹揚講一講。
那幾處貨棧,是曲紹揚跟陳家兄弟合夥開的,掙的錢,自然有曲紹揚一份兒。
這頭收的貨,送到安東、奉天、營口之後,那頭貨棧按照市場行情的正常價格收購,然後再往外賣。
而且,福興祥貨棧也不僅僅是隻收貓耳山這頭的東西,不管哪兒的,隻要送去,他們都要。
所以,這三處貨棧盈利頗豐,這才開了不到一年,曲紹揚的分紅就不少。
“除了貨棧的分紅,還有秀芸名下那幾處房屋、鋪子的租金,我們都給帶回來了。
等會兒你清點好了,帶走就是。”陳允哲指著賬本,一筆一筆的算給曲紹揚聽。
親兄弟還明算賬呢,更不用說,這是郎舅之間,那更得整明白點兒。
三人這邊算完了賬目,正好李氏跟陳秀芸也從裡屋出來。
難得一家團圓,李氏就說,晚上弄幾個好菜,正好把劉東山一家子也請過來,大家夥兒湊一起熱鬨熱鬨。
曲紹揚一聽,立刻就去劉家請人。
就這樣,三家人湊到一起,說笑聊天,十分熱鬨。
大人在一起說笑聊天,三個小娃湊一起也不閒著,東屋跑到西屋。
小誌一看沒辦法,隻能跟在後麵,生怕這三個小東西有什麼閃失。
眾人聊著聊著,李氏又想起來倆兒子到現在還沒媳婦的事兒,少不得就要抱怨兩句。
並且對陳允哲、陳允瀚兩個下了最後命令,今年過年,必須把倆人的終身大事解決了。
明天就去找媒人,給這倆混賬玩意兒說親。
“娘,你就彆管我們了行麼?終身大事不是兒戲。
那媳婦也不是路邊兒的野菜,隨便剜筐裡就行。
那不得找個合心合意,知根知底兒的?”陳允哲一臉無奈,努力辯解。
“我不管那些,我就知道,你倆都老大不小了,連個媳婦都沒有。
我現在都不好意思出門,省得人家一見我就問,啥時候能喝上咱家的喜酒。”
李氏才不跟兒子講理呢,主打的就是一個胡攪蠻纏。
天知道她盼著兒子娶媳婦,盼著抱孫子都盼多少年了。
如今外孫子滿地跑,孫子連影兒都不見,他能不著急麼?
“娘,算我求你了,這事兒你彆管行麼?我有我的主張。
時機到了,會把兒媳婦給你領回來的。”
陳允哲一看,老娘這是動真格兒的了,無奈隻能妥協。
下午曲紹揚勸過他,陳允哲自己也想明白了。
既然他和沈麗珍倆人互生好感,那就彆磨嘰了,抓緊時間把事情定下來。
要不然真像曲紹揚說的,萬一哪天沈麗珍等不起,轉身嫁給彆人,他得後悔死。
孩子肺炎加重,住院了,我在醫院陪閨女,我家那口子在家照顧老大。這一茬病非常厲害,醫院裡全都是肺炎的孩子。
醫生說我閨女得住十天半個月才行,醫院人來人往事情多,更新可能會不穩定,我隻能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