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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徒兒,我等你很久了。”
孫梓凱表現的很鎮定,但他的心說不了謊,他在這個男人麵前,總是忍不住的恐懼,或許是他知道自己在那雙眼睛麵前,沒有秘密可言。他開口平靜道:“我師父呢。”
“還活著,這是你能得到的唯一答案。”
孫梓凱低了低頭,手中的木刀攥得更緊了。
沈良看穿了他的心思,說道:“放輕鬆,彆逼我殺你。”
孫梓凱思慮了片刻,而後,將刀入鞘,即便擁有了能量蒸發奧義,他也不願冒這個風險,因為他慌了,怕了,人一旦被窺探過了秘密,便有了心結,再也不會相信自己的直覺。
沈良對孫梓凱的反應很滿意,而後說道:“你這幾日,老老實實地待在那小門派裡,不要再露麵做事了,外麵的天塌了,與你也無關。”
“你知道我在哪?”孫梓凱問道。
“你覺得呢?”
孫梓凱忽然想出了什麼,死盯著沈良問道:“你與妖人有勾結,此番是為了那個暴露的男人而來吧。”
“這就是我選你做徒弟的原因,真聰明啊。”
“你現在承認了,我難道要死了嗎?”
“你既然能將他逼到絕境,我還真不願與你真動手。”沈良玩味地打量著孫梓凱,接著說道:“乖徒兒,靈氣控製練得差不多了,眼睛練得怎麼樣啊。”
突然,他一瞬出現在了孫梓凱麵前,但他再怎麼快,也不該是這麼快,孫梓凱立即察覺,又是幻術,這幻術的根源應該是那雙眼睛,真真假假迷惑人心。孫梓凱被扼住咽喉,提了起來,身體裡的靈氣和能量亂了,也使不出術。
沈良冷笑道:“你覺得自己悟出來些好玩意兒,就覺得自己有資格抬頭看我了嗎?”
下一刻,孫梓凱仿佛墜落深淵,原來是身體裡所有靈氣全部沉降離體,且不再有進,隻能出,靈氣的阻斷反而把更高層次的能量也斷隔了,他與自然中的能量也失去了聯係,自身也不再生成連續的能量流,這時的他,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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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良鬆開了手,孫梓凱落了下去,跪在了地上,覺得渾身虛弱無比,終於感受到被自己吞噬乾淨能量的人是什麼滋味了。
“你有什麼目的,需要用我完成什麼計劃?”孫梓凱低著頭無力道。
“需要你在關鍵的時候,做一個關鍵的角色,完成一個特殊的任務。”
“替你承擔罪責,然後去死嗎?”
“你真聰明。”
孫梓凱又說道:“想要做成,是不是需要靠你那雙眼睛,所以你才要教我。”
“你太聰明了,真好,我都舍不得讓你去死了,不過沒一個猜對的。”沈良說道:“我要收誰為徒,教不教本事,隨我自己樂意,沒人可以約束我,你以為自己看透了人性,嗬,十幾歲的毛孩子,乖乖學書去吧,學人,還早著。”
片刻的沉默後,沈良從懷裡拿出一本小冊子,插進了孫梓凱的懷中,低聲說道:“那個妖人,不會暴露你的事,如果你忘不了他,我可以抹乾淨你的記憶,乖乖修行,練練眼睛,我會不時去找你檢驗成果,你最好溫著酒,如果我不滿意,那三個小丫頭,我隨意殺一個,你又能奈我何呢?”
沈良挺起身,頓了一下,說道:“還有。”他手臂一揮,一巴掌將孫梓凱拍在了石壁上,“少賣弄你那點本事,你以為彆人不知道你的底細嗎?被崔清睿藏起來的那一家人,早就被滅口了。”
孫梓凱怔住了,他知道對方說的是鳳姨一家,也是知曉他爹娘冤屈的長輩,他沒有表現的崩潰或者激進,隻是呼吸有些不順暢了,許久後,他站起來了,回應了一句:“我知道了。”接著一步步向外走去,可僅僅走了三步,側目去看時,沈良已經沒了蹤影。
他歎了口氣,站定了許久,終於凝聚出了能量,,他首先感知四周的能量氣息,明白身邊無人,接著用禦隱術藏身,接著跳飛出山東,一路疾行,在這期間趁機瞬移回了清一門,跟女孩們交代了幾句,告訴她們近些日子不要再出門了,接著將自己鎖在了屋裡,開始鑽研沈良那本小冊子,他並不急著去驗證鳳姨一家被滅門是真是假,可以說他現在不敢出門,但這個消息,確實讓他消沉了很多,他漸漸明白沈良的話,他可以是最聰明的一個人,但最聰明的人,不意味著是贏的人。
話說另一頭,天藥宗在此次誅妖行動中,並沒有太大的動作,隻是象征性地派出了幾個長老弟子作為代表,也不願遠離宗門區域,更不願涉險。原是天藥宗裡發生了更嚴重的大事。
天藥宗的天,塌了。
世人並不知曉天藥宗的來曆,這是絕密,就算是天藥宗的弟子也不知道。八千多年前,天玄之上墜落一神女,說是神女,其實就是境外大能,修為遠超此域之輩,她深受重傷,命在旦夕,不得不折損修為,以境換命,奈何受傷太重,境界一度跌到了開光境,但開光境也是此域的頂峰了。
她大概是有著深仇大怨,亦或是不得不做的大事,可惜修為毀得嚴重,隻能從長計議,起先還想著隱居,後來為了方便獲得靈丹妙藥,便自創門派,那就是天藥宗的前身。
那神女的傷並未根治,每隔一段時間都要複發,每一次複發都是喪命程度的,她找到了一個妙招,在複發之前,會找一個條件不錯、資質較好的女子,進行奪舍,她的傷會隨著奪舍而削弱一些,但奪舍對自己的精神也會造成極大的負擔,因此隻能每隔五十年奪舍一次,而她的修行之法屬陰,因此在宗門中設立了冰宮,她奪舍後也從不出宮,不斷修行以求恢複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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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輪回,便是八千多年,此域的靈氣太少,且稀貴寶藥一樣都沒有,她也想過離開此域,奈何她是天藥宗的主,天藥宗也成了她甩不掉的根,曆代天藥宗宗主都時刻看護冰宮,不許外人打擾,其實更不許那神女離開,因為神女的存在,天藥宗擁有南北兩域求之不得的寶典宗卷,以及各種製藥煉丹的門路,但凡能與神女對上話的,都在藥道上有極大的進步。
而曆年來,達到靈寂境並出域遠走的修行者,大多半都出自天藥宗,他們總是擁有各種修行捷徑,也是令所有宗門都羨慕的地方。
但此時,神女消失了,準確的來說,是毀滅了,因為她的衣物留了下來,而且有些許的氣息痕跡。
天藥宗隱藏著的有頭有臉的老家夥們,全都聚集在了地宮,這些日子,把地宮的每一寸地方都觀摩了上百遍,而宗主欒索已經跪在地宮中央十天了,他現在的樣子,像是萬念俱灰,他的罪過太大了,現在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個問題。
這十多天裡,他們想了無數種可能,斷定是有人遁入了冰宮中,並在竊取其中寶物之時,不慎將神女喚醒,而神女以為自己的奪舍期到,在進行奪舍的過程中,被殺或者失敗了,神女的奪舍是有相當大風險的,如果沒有成功,又在短時間內找不到奪舍目標,則會神魂俱滅。
這一點,看門的那個掃地老者能夠證明,他的確感知到有外物靠近,他此刻的待遇比欒索強不到哪去,雖然沒有跪著,但也是罪孽深重,老者再三表示,闖進來的不會是人,因為人不可能將自己隱匿到那般程度,亦或者闖進來的是個修為極其高的人,可能是那個開光境的妖人,這也能解釋妖人可以在冰宮中將神女殺死,因為奪舍雖然有極大風險,但奪舍的成功率是非常高的,幾乎沒有人可以在被奪舍的一瞬間逃脫。
他們分成幾派,一派徹查那外物的蹤跡,沒多久就找到了一個人,那人說曾經看到一麵牆,總覺的那牆邊站著什麼東西,但隻能是心裡的感覺,自己實則什麼都看不到,而順著那人的指引,天藥宗高人們很快就摸透了外物進來的路線。
那家夥是從天上飛來的,落到特定高度便隱匿了身形,而冰宮的所在是絕對的秘密,隻有曆任宗主和宗主最信任的左右才知曉,也就是說,就算是那些做了幾十年天藥宗門派之主的人物,也不會想到掃地老者所在的小房子下彆有洞天。
要說這些老人物裡麵有內鬼,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們就是靠著神女才修行到了今天,神女沒了,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那家夥能感知到冰宮的存在,而直衝冰宮而來,一定是因為他要找的東西隻能保存在至陰之地,孫梓凱很聰明,但他此次卻栽了,他當時為了混淆天藥宗人的判斷,毀了三十多件寶物,又將所有器件都打亂,可他想不到的是,他毀壞的所有東西裡,唯有那生洲露,而且是由七芝澗水滋養出來的生洲露,必須要在至陰至寒處保存。
外物進來的目的這麼準確,直衝冰宮而來,其目的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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