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過身,就見梁誠與司空府的人一道走了出來。
梁婠垂下眼,平複下了下思緒,“叔父。”
“他們走了?”
“是。”
見她唇色泛白,魂不守舍,梁誠心裡不是不起疑,可礙於司空府的人尚在一旁,即便再疑惑,也得先忍下。
“行了,既然這裡沒什麼事了,你身體又未大好,就先回屋將養著吧。”
倒不是她裝病,剛剛的處之泰然,完全是裝腔作勢,須知這大理寺的人,並非是好蒙騙的,也就是這病容能替她掩飾幾分。
梁婠輕輕應了聲,扶著額角、軟著步子就往後屋去,完全沒有同司空府人客套的意思。
反正,她一向不怎麼不搭理他們,大家也是見怪不怪。
不想,剛一出屋子,端端撞上幾個人,除了先前陪著來的張氏和梁姣,現又多了一個阿娘。
“大理寺的人為什麼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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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春兒見她出來,連忙迎上將她扶住,“大夫人,娘子還未病愈,不如——”
何氏冷眼掃去,“我和娘子說話,你一個下人插什麼嘴,隻怕娘子的不安分都是被你教唆的!”
梁婠眸光一動,若擱在從前,她定是要幫春兒說情的,而現在嘛,
“阿娘,這些事都與春兒無關,要怪就怪我吧!且不說往日她如何儘心儘力服侍我,就單論病的這些天,她也是不眠不休的照顧我,就念在她一片忠心上,饒了她吧!
再說,我都拿春兒當妹妹的——”
說著,梁婠又開始咳嗽起來,手上還不忘將春兒護在一側。
“愈發沒規矩了,區區一個下人,竟敢跟主子稱姊妹,”何氏沉下臉,冷冰冰的聲音裡沒有半點感情。
“將春兒給我關去柴房,待三娘子出嫁再放出來,這期間三娘子要是再生出任何事端,春兒就不必留了!”
張氏默不作聲瞧著,這春兒啊,她早就嫌礙眼了。可好歹是梁婠近身伺候的人,逮不到合適的機會,真還不好發落,免得壞了她的好名聲。
“大夫人!”
春兒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白著臉要辯解,可兩個丫鬟根本不給她機會,隻捉住她的胳膊就往偏院拽。
“娘子,娘子救救奴婢——”
眼見辯白無望,又轉而向梁婠求救。
“阿娘......”
梁婠漲紅了臉,一時怒急攻心,竟猛咳個不停。
張氏使了個眼色,梁姣心領神會,兩步靠上來,“阿姊,不是我說你,為了這麼一個賤婢,你至於惹大伯母不快嗎?
大伯母這麼緊張你,不也是關心你、為你好?你也不想想,日後你真入了司空府,帶上這麼一個心思不正的人,難保以後不會趁你不備,生了邪念媚主!”
梁姣語氣緩,一番話說得懇切,秉的是貼心知意。
何氏怒氣未消,“你何時能有人家阿姣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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