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抬眸,張氏慈善的臉上神色篤定。
這話不免讓人覺得好笑,要論以前她是不懂男子,還真當有那癡心專一的人,可曆經上一世,就說誰還能有她懂?
梁婠歎氣,“不是我不想幫,實在是即便我牽橋搭線,也未必就能讓阿姣俘獲陸修的心啊!”
一聽梁婠鬆了口,張氏露出滿意的笑容,是勝券在握,“這個你不用操心,我自有辦法!”
“那嬸娘又如何幫我呢?”
張氏道,“阿婠,知道為什麼你阿娘堅持要你嫁去司空府嗎?要知道,比起那個落魄的崔小郎,司空府能給你更好的富貴與地位!
而你之所以抗拒,不就是嫌棄王素年紀大了點嗎?可若換個對象呢?如果是王素之子呢?你是不是還會道一句好姻緣?”
張氏說完掏出一個小瓶子放在佩囊邊,笑微微地瞧著她。
所以,她剛剛所說的自有辦法,就是這種藥嗎?
梁婠盯著小瓶子輕輕頷首,真想大喊一句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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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現在被阿娘禁足,她不讓我出府。”
張氏笑著站起身,將一張請帖留在了案上,垂眸看著做了一半佩囊,拍拍她的肩,
“你也知道阿姣不擅女紅,這佩囊既做了,就索性做完吧,不然怪可惜的。你們姊妹一場,以後出了嫁,也莫忘了家時的情意。”
梁婠拾起請帖,緩緩打開,馮傾月的名字赫然在目。
秋夕再進來時,就瞧見梁婠怔在一處,隨她的目光看去,桌案上除了先前的醫書,又多一些其他物品。
再看梁婠,隻穿著薄裙,身姿纖細得怕是一陣大風刮過就要吹走了,本就風寒未愈,這樣坐著恐再受涼,熱水都已換過一次了......
秋夕想了想,小聲道,“娘子,洗漱吧。”
梁婠轉過頭,衝她一笑,“秋夕,以前是我忽略你了。”
秋夕立時僵在原地,睜著水靈靈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梁婠,她雖從小跟著娘子,可膽子小、嘴又笨、還木訥,所以並不討主子們的喜。
梁婠也不管她眼底的驚訝、難過、欣喜,或者還有其他的情緒,隻站起身,走到她旁邊,“以後,好好跟著我吧。”
其實,她也沒想到,一向唯唯諾諾的秋夕,在真正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挺身而出擋在她麵前,將逃生的機會留給她,自己慘遭毒手。
想到前世的場麵,梁婠心裡又酸又疼,“對不起。”
秋夕不明就裡,“娘子這是在說什麼?”
梁婠笑著搖搖頭。
人,往往隻看得到妙語連珠的人,卻忽略了那個寡言少語的。
洗漱完,梁婠光著腳仰麵倒在金絲楠木床上,望著帳頂若有所思,“明日,將那件雲英留仙裙找出來,給四娘子送去!”
秋夕大為震驚,“娘子,那裙子可是家主專門找人給您做的,整個晉鄴再找不出第二件。”
梁婠唇邊的笑終於肆無忌憚地溢了出來,蘭陵公主的桃花宴,必定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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