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南見此,望一眼眾人,又對司馬博道:“何況咱們主上是個什麼性子,你還不清楚?”
他看過來的眸光很深。
就這一眼,司馬博火燒火燎的心忽然冷卻下來。
他緩緩垂下眼,皇帝的脾性如何雖不完全了解,但憑以往所見,又怎會不知一二?
齊王沉寂那麼多年,即便再回到洛安,也是勢單力孤,在洛安眾皇子皇孫的權力角逐中,也並未受人重視,隻做些無關痛癢的閒事,最大的成績也就是治水救災,再也沒什麼值得稱讚的。
如此一瞧,可謂要實力沒實力,要脾氣沒脾氣,就連被宇文珂搶奪了本該屬於他的婚事,也乖乖受了。
遭逢這等羞辱,擱在旁人身上定要討一個說法,否則如何能善罷甘休,誰想他不僅不追究,還奉旨前去觀禮道賀……
當然,誰讓那橫行之人是宇文珂,他宇文玦也隻能自認倒黴。
正因為此事,齊王一再淪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被人詬病。
豈是一個憋屈可言?
誰料人事無常,宇文珂戰死,事情翻篇,先帝有意讓齊王接管三軍,就在眾人以為他終要揚眉吐氣時,竟傳出其沉屙難起,殘喘待終的消息。
誰人知悉不道一句可惜,再歎一句人各有命?
可結果呢?
這個最不叫人看好的人卻成了最後的贏家。
可謂一舉成名天下知。
也真是戲耍了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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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先前對他還存了幾分懷疑,直到在這漣州城中親眼目睹他如何乾脆利落地斬殺魏王宇文瑛,才明白當真是看走了眼……
見司馬博半晌不說話,蕭景南拍拍他的肩:“咱們還是稍安勿躁。”
這勸誡的意思如何不懂?
司馬博轉眸一一瞧過去,視線停在沉默坐著的王世良身上,“王大人也沒有異議?”
王世良沉吟一下,抬起頭剛要表態,有人走了進來,簾帳掀起的同時帶進一股夾著雪花的寒風。
公孫敘道奉主上之命前來,聽聽各位將領的策略。
見到公孫敘,司馬博幾人先後迎了上去,將人圍在中間問個不停。
公孫敘雖板著個臉,卻還是不厭其煩地逐一回答。
蕭倩儀默默站在圈子外,垂著眼眸心念飛轉,眼見沒人注意,轉身就往帳外去。
才走出沒多遠,就有急促腳步聲追上來。
“倩倩。”
蕭倩儀回過頭,隔著風雪,蕭景南俊朗的麵容有些模糊。
“主上壓根就不在城中,對嗎?”
他走近,聲音很小,幾乎要被大雪埋了。
蕭倩儀瞧他一眼,又匆匆往周圍看,饒是無人仍不放心。
阿兄能識破她的謊言,並不意外,隻是這事如何能叫旁人知曉?
“阿兄——”
“你莫要誆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等她回答,蕭景南拉了她的胳膊,直往他住的帳子去。
“彆的不說,你這兩日總是躲著我,不覺反常?”
他停下腳步,表情異常嚴肅。
“這事可大可小!”dqqqqguan.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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