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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dy官道上馬蹄聲聲,不等行人看清,疾馳的影子一晃而過,快如疾風。
“你這是信不過我?”
馬背上的淳於北,微微側過臉。
梁婠一身男子裝束,握緊手中的韁繩,飛快瞥他一眼,壓根沒有心思同他玩笑。
周兆元攜家眷回鄉,誰想途中竟遭遇匪徒襲擊。
若非她不放心,派人一直盯著,也不能及時得知。
梁婠咬咬牙,心裡越發恨了,真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防不勝防。
周兆元都尚且如此,那王庭樾隻怕也是凶多吉少……
梁婠轉過臉:“平塘那邊可有消息?”
淳於北搖頭:“沒有。”
三天前,從平塘傳來消息,王庭樾的宅邸夜裡意外走水,大火燒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被撲滅,可整個宅邸早化為一灘灰燼。
有人在半截橫梁下挖出一具焦黑的屍體,經過仔細辨認,確定乃王庭樾夫人梁姣,離奇的是搜尋幾遍,卻始終不見王庭樾的屍體,不知是幸免於難,還是已被大火燒化。
馬兒跑得飛快,迎麵襲來的寒風,又濕又冷,早就將人吹了個透,梁婠握緊韁繩,專心駕馬。
以她對王庭樾的了解,在那樣的危急關頭,他絕不可能丟下梁姣獨自離開……
她命人去查,得到的回複說大火是由皰間留下的火種引起的,確然是意外。
意外?
梁婠不信。
斛律啟光前兩日才進言要召回王庭樾,這不過幾天便出了意外?
可惜平塘距離晉鄴太過遙遠,不能親自去查驗一番。
本以為讓他遠離都城就能避開爭鬥與陷害……
眼下隻希望周大人一行能逃過這一劫。
淳於北目光投向愈加沉默的人,聲音很沉:“既已儘人事,那便聽天命吧。”
梁婠沒說話,眼睛盯著前路,加快趕路的速度。
緊趕慢趕的,等行到遇襲處,早有人候在一旁,不等他們走近,便已瞧見路麵上橫著幾具屍體。
淳於北率先跳下馬,梁婠跟在他後麵,並未亮明太後的身份。
等候的人迎上來,低下頭抱拳行禮。
“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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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找到周大人的下落?”
男子回道:“除了兩個幸存的家丁,再未發現活口,至於周大人幾人還在找。”
淳於北沉著眉,點點頭。
男子又帶他們向南行去,是一處偏離官道的密林,本該無人踏足的雪地,卻布滿雜亂的腳印,上麵血跡斑斑,破損的馬車更是斜斜倒在一邊,而拉車的馬匹早已不知去向,四周躺著橫七豎八的屍體,了無生氣。
方才途中,男子已簡單講述昨夜大致的情況。
他們受令護送周大人歸鄉,未免暴露行蹤,隻能遠遠跟著,誰想出了晉鄴城原本一隊人馬竟分成了兩路,再走出一截又分出一路。
他們無法辨彆到底哪一路是用來迷惑旁人的,也隻好兵分幾路繼續跟著。
如此一來,暗中護送的力量也逐漸被迫分散,從而也導致真的周兆元一行遇刺時,麵對突然湧出來的刺客,他們寡不敵眾,保護失利……
梁婠蹙著眉頭走近屍體,逐一查看,有家丁有婢女,還有妾室,無一列外的是,他們皆被亂刀砍死。
這些刺客分明是要趕儘殺絕,不留一個活口。
梁婠蹲下身,望著冷冰冰的屍首,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