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北走近兩步,停在梁婠身側,瞧她一眼,好言寬解:“誰也沒想到周大人會有幾路離京的安排……”
梁婠沉默片刻,輕輕抬眼,望向一旁待命的男子,嗓音涼涼的:“當你們都不能確定的時候,刺客又是怎麼知道這一路才是真的周兆元呢?”
聞此,淳於北眸光一凜,男子立刻垂頭跪地:“屬下立刻命人去審訊那兩個家丁。”
“不必了,”梁婠站起身,道:“現在全力搜救人才是要緊。”
男子往眼前這個其貌不揚且女扮男裝的人臉上看一眼,雖心中對她身份感到奇怪,但見淳於左衛沒有製止,便依她所言。
“是。”
他們剛準備繼續往前走,卻瞧見褐色的林間有鳥朝他們飛來。
確切的說,是一隻飛奴。
淳於北舉起左臂,在梁婠略帶驚訝的目光中,飛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淳於北看她的目光中似乎閃過一瞬不自然。
很快,他就偏過頭,從飛奴的腿上取下一個小紙卷。
隻匆匆一掠,便收起紙卷,抬頭對她道:“咱們走吧。”
梁婠驚訝看他,不過轉瞬,輕輕點一下頭:“好。”
淳於北沒有帶其他人,隻與梁婠兩人,一人一騎往北邊去。
大約走出幾裡,眼前出現一個小村子。
村子不大,隻幾戶人家,家家還離得有些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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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剛行到村口,就有農戶打扮的人小跑上前。
淳於北同農戶說了兩句話,農戶便領著他們往一處屋舍去。
梁婠牽著馬跟在淳於北的後麵,心裡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
屋舍連著一個很大的院子,搭著草棚,下麵堆放著成捆的木柴,一旁的木樁子邊上似乎還有一個地窖。
梁婠邊聽淳於北同農戶講話,邊暗暗打量院落布局。
聽到院子裡有響動,有人推開窗子,探出頭往這邊瞧,看清來人,忙從屋內走出來,幫著他們拴馬,農戶則帶著他們回主屋。
門扇一開,梁婠隨著淳於北的腳步邁過門檻,是很尋常的一戶農家。
主屋簡陋,但還算寬敞整潔。
農戶又將他們讓進右邊一間屋子,接著便離開了。
梁婠瞧著農戶的背影心犯嘀咕,再一回頭看清床上的人,著實吃了一驚。
那躺著的人正是他們苦苦找尋的周兆元。
他胳膊與腿上皆有包紮,應是受了外傷。
梁婠收住腳步,抬眸看向淳於北。
淳於北正琢磨著該如何解釋,被一道驚訝聲打斷。
“淳……淳於左衛?”
躺在床榻上的人掙紮著要坐起身,本就不再年輕的人,一夜之間似乎又老了好幾歲。
“是,是你救的我?”
淳於北看看梁婠,麵上是鮮有的尷尬,梁婠低下頭走至牆邊恭敬站著,儼然一副小跟班的模樣。
見梁婠沒有開口的意思,淳於北隻好上前扶著周兆元靠坐著。
“是太後不放心,怕有人對您不利,這才命我派人暗中護送,誰想防不勝防。”
“……太後?”
周兆元又是驚訝又是愧疚,隨即垂下眼,直歎氣。
淳於北鬆開手,退後一步站在床邊,語氣淡淡:“大人之所以兵分幾路離都,是不信太後真要放您走嗎?”
周兆元猛然抬頭:“不,這並非是我本意,淳於左衛該知道,我本不願離開晉鄴!”dqqqqguan.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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