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收回目光,對一旁的錦蘭道:“你去尋個理由將人打發了——”
“太後,”高渙蹙起眉,出言阻攔,十分不解。
好不容易將人等來,如何能打發了?
梁婠極淡一笑:“有一個詞叫欲拒還迎。”
觸及那帶了笑意的眼神,高渙一愣,隨即又笑著點點頭。
錦蘭躬身退出。
高渙意味深長地笑笑:“臣這七弟啊,向來疑心深重。”
梁婠抿抿唇,高灝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她還是了解的。
據密探來報,知曉太後離宮,就有人以為她要與長廣王私會,愣是派人在長廣王府外盯了一天,結果卻撲了個空。
然而此事並了結,有風言霧語稱,於同一日,有人在永安王府附近見到形容酷似太後的女子。
最為離奇的是,還有人稱永安王於王府後門親自送彆一位神秘女子。
更有甚者言,前尚書令陸勖之所以當街被人誤殺,全是因為無意中撞破一件皇族秘事,才被勢位至尊者殺人滅口。
尚書令已是位高權重,能對其下狠手的,怎麼可能真的隻是一個雜役?
坊間再提到永安王,則是諱莫如深。
是以,也不知從何時起,那個傳聞中同太後關係曖昧不清的人,除了長廣王外,又多了一個:永安王。
流言一起,再細數過往,似乎就越發露了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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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陸勖死得離奇、大理寺案子結得草率。
最為明顯的是,冬狩期間傳出太後與長廣王有私後,永安王明明在府中禁足,卻仍是打發了人向太後送上特製的弓箭,後來,回程途中還遇到刺客,那樣多的人,單單隻有長廣王受了傷,雖隻是擦破了皮,但也足夠引人遐想了。
即便不去刻意打聽,梁婠也知道那些所謂的秘辛,定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她黯然一歎:“有些消息予也聽說了,到底是給永安王添麻煩了。”
高渙渾不在意:“臣倒是無所謂,隻是累得太後清譽受損,隻怪這造謠者用心實在險惡。”
“誰說不是呢。”梁婠瞧一眼,心中冷笑一聲。
若非南陽王高浚斷了條腿,單看他外表,還真以為是個寬容大度的。
隻是可憐高浚——
三言兩語間,有人不顧宮人內侍阻攔,強行從外間闖了進來。
驟然見到高渙,高灝的臉色變了變,笑不達眼底。
“臣當太後密會什麼重要人物,原來是皇兄啊。”
高渙隻是蹙起眉並未言語。
錦蘭還要再勸,高灝手臂一伸,輕輕鬆鬆將她撥去一邊。
他又掃一眼案幾上的美酒佳肴,哼笑一聲,犀利的目光直直射向梁婠,眸光很冷。
“倘若臣今日不硬闖進來,尚不能知道太後竟這般厚此薄彼!”
長廣王如此放肆,宮人內侍麵上一白,齊齊垂下頭。
錦蘭往梁婠臉上看一眼,跪地請罪:“是奴婢無用,沒能攔住長廣王殿下,還請太後降罪。”
錦蘭這一跪,其餘人也跟著跪下去。
事已至此,梁婠沒看站在人前的高灝,隻對錦蘭擺擺手。
“行了,你們都下去吧。”
高灝負著手,冷睨地上的幾人一眼後,才踱步走上前。
他對梁婠僅是低一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臣知曉太後病了,心焦萬分,特命人尋了根百年山參想獻給太後,誰想臣的一片赤誠之心卻隻換了碗閉門羹!”dqqqqguan.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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