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doctypeht
head
etacharset="utf-8"
titebookchapterist/tite
/head
body冬末春初,乍暖還寒。
雪晴後,天空藍得澄澈透明,枝頭上覆了白雪的臘梅愈顯嬌俏。
陽光正好,梁婠提了小籃同穀芽一起在林間摘臘梅。
有些日子沒做香了,趁著這兩日沒什麼緊要的事,倒是可以撿起來。
穀芽正揪著花苞,忽然憶起一事,手中一鬆,臘梅枝彈了出去。
她聲音不大:“太後,昨兒有送月例的宮人來,她們走一路說一路的話,碰巧奴婢在采梅上雪,無意間聽到她們的對話。說是前兩天的臘八宴上,皇帝酒醉後,當眾掌摑了南陽王,隻因南陽王不小心打翻了酒盞。”
梁婠瞧著指尖拈起的小黃花,抿了抿唇,眸光冷如冰雪。
就在洝陽淪陷後的沒兩天,有神秘人偷偷給皇帝呈上安德王高永晟與周君私下往來的幾封書信。
安德王通敵賣國之事,世人皆知,可關鍵在於這些重要的書信竟是在南陽王的親信身上發現的,發現時,那親信正要銷毀密信。
好在神秘人及時出現,不僅從親信手中奪下通敵密信,還將那親信一並抓了。親信自知難逃一死,在去見皇帝的途中服毒自儘。
如此,事情就變得微妙起來。
高灝心裡還不知怎麼琢磨呢。
而這所謂的醉酒掌摑,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
無論出於哪方麵考慮,高灝不會輕易動高浚,隻能裝醉試一試高浚,當然,也是對他的警告。
至於高浚,就算眼下忍了,心裡總是憋著一口氣。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不急,慢慢來。
梁婠掂了掂手裡的小半筐臘梅花,微笑道:“這些也就夠了,咱們回去吧。”
說罷,踩著積雪往清掃過的青石小徑行去。
穀芽跟在梁婠身後,待站在路麵上,又跺了跺鞋子上的雪,才道:“奴婢還聽他們說,那安德王的家眷公然與周君一起出現在兩軍陣前,先前朝堂上還有所懷疑的人,這下也都閉了嘴。”
梁婠垂著眸往前走著。
事關眾人生死,他們什麼都沒有提前商定,生怕出現陰差陽錯的事故,隻能是你行一步,我看一步,再走一步……
穀芽從梁婠手裡接過小籃,笑道:“奴婢聽她們的話啊,說得最多的便是周君,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說周君是什麼長相駭人的冷麵閻王,不然怎麼這樣好戰?”
“好戰?”梁婠失笑,又低低一歎:“你可聽過,好戰必亡,忘戰必危。國恒以弱亡?”
穀芽愣了愣,似懂非懂。
第(1/3)頁
第(2/3)頁
*
含光殿裡,從晌午過後,這孩童哇哇的啼哭聲就沒停過,眼下雖說哭聲變小了些,但嘶啞著嗓子更覺刺耳。
陸晚迎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極不耐煩地衝簾帳後頭喊了一嗓子。
“你們是死人嗎?隻這麼乾看著?還不快管一管,再不堵上他的嘴,我叫你們永遠閉嘴!”
這一嗓子,喊得殿中靜了一刻,緊接著,孩童哇的一聲,爆發出更大的哭聲。
宮人內侍白著臉,跪在地上忙不迭地哄著,然而被圍在中間的孩子偏生唱反調似的,扯著嗓門乾嚎。
瑞珠才從外頭進來,不由皺了皺眉,看向一旁戰戰兢兢的小宮人,幾個眼神交換,已是明白了。
又是三皇子哭著鬨著要找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