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殿的宮人早就習以為常,倒是跟在身後的濮陽氏,不明始末,一時嚇得心驚肉跳。
瑞珠回頭,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微笑著小聲道:“三皇子一向嬌慣,雖來了有些日子,仍是覺得不習慣呢,彆不是驚著夫人了。”
濮陽氏一低頭:“怎麼會,我是生養過的,怎會不知小孩子的脾性,何況三皇子是要更金貴的。”
瑞珠笑笑,隻讓她等著,自己先去通報。
陸晚迎被哭聲吵得心煩,一甩袖子站起身。
“你們還不把他帶去偏殿,以後沒有本宮的允許,不許他在本宮眼前晃!”
宮人一個瑟縮,連忙捂上高子宏的嘴,忙忙抱起啼哭的孩童直往偏殿去。
哭聲遠去,陸晚迎仍覺心煩。
瑞珠近前:“娘娘,濮陽氏求見。”
陸晚迎蹙了蹙眉頭,沒什麼好脾氣,坐去一邊的軟墊上。
“讓她進來吧。”
陸晚迎屁股才坐定,瑞珠就領著濮陽氏走了進來。
濮陽氏恭恭敬敬地伏地一拜:“妾濮陽氏拜見娘娘,恭請娘娘福安。”
陸晚迎斜著眼,懶懶往地上一瞥:“起來吧。”
濮陽氏笑容可掬,規規矩矩地坐下。
陸晚迎這才用正眼打量:“倒是比先前胖了些,氣色也好多了,看樣子那新郎君對你不錯。”
聞言,濮陽氏立刻紅了臉,羞羞答答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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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是嫁入周氏的,後來郎君死了,便孤兒寡母住著,直到前段日子又改了嫁,新嫁的郎君在陸明燁手底下做事。
陸明燁是陸晚迎的兄長,這麼一來,自然對淑妃十分殷勤。
瑞珠呈上濮陽氏帶來的東西,陸晚迎看都不看一眼,隻擺了擺手。
這濮陽氏的郎君即便再能乾,兩人也不過是小門小戶出身,若非當日另有所圖,她哪有工夫搭理?
濮陽氏自知卑微,討好之餘,也時時刻刻守著分寸,不敢過分殷勤,以免招人厭煩,每每來了,隻說些討巧的話,坐不了多久便自行離去。
陸晚迎往濮陽氏腹部睨一眼:“幾個月了?”
濮陽氏一愣,心頭捏了把汗,誰不知是韋氏害得淑妃小產,皇帝這才將三皇子過到淑妃名下。
她刻意放平語氣,恭順道:“托娘娘的福,還不到兩個月。”
陸晚迎一邊餘光打量濮陽氏,一邊擺弄案幾上的茶葉罐子。“你倒也是個能生養的。”
濮陽氏先前育有一子。
她再次低下頭:“若非娘娘,妾也沒這個好命。”
陸晚迎哼笑一聲,抓出一些茶葉,撒在案幾上。
“你能生養是你的事兒,同本宮有什麼關係?”
濮陽氏的頭垂得更低了,不敢隨便接話。
陸晚迎懶得打啞謎,睨她:“這次又要求本宮什麼?”
濮陽氏忙垂眼道:“今次入宮,並非是妾有所求,而是有一件緊要的事回稟娘娘。”
陸晚迎不屑笑笑,塗了蔻丹的指甲劃拉著幾麵上的茶葉。“說吧。”
濮陽氏微微抬頭:“昨日,妾收到前太尉夫人曹氏的信函。”
陸晚迎擰眉:“誰?”
濮陽氏解釋道:“就是曹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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