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梁婠說話,王庭樾搖頭道:“不會的,阿姣不可能做這種事,她現在這般行徑,也是迫於無奈,我若這些天躲著不見她,將她關起來,才是真的讓她覺得無望——”
梁婠忍不住蹙眉。“不是,我的意思是——”
“好了,”宇文玦黑眸微斂,打斷梁婠的話。
他捏捏梁婠的手,無奈歎息:“婠婠,王將軍既已知曉,定然心中自有決斷。”
梁婠偏頭對上宇文玦的視線,他眸光沉靜如水,不見半分情緒。
梁婠沉默一瞬,隻能點頭作罷。“好。”
王庭樾微歎:“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你放心。”
見他這般說,梁婠也不好再勸。
王庭樾裝著沉沉心事,也沒什麼心情再留用晚膳,隻道先回偏院。
梁婠便命人攜了膳食,送王庭樾回偏院,並一再叮囑看守的人時刻警醒,一旦發現有什麼情況,即刻來報。
饒是如此,她心下仍是難安。
宇文玦深邃的黑眸隻盯著梁婠輕蹙的眉尖,腦海中浮現出很多舊時的畫麵。
有前世的,還有今生的。
也記不清究竟是哪一日,隻聽宮人說,有人提著劍闖進太極殿,意圖弑君,卻被高潛一怒之下殺了。
初時聽聞,他隻覺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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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曉是為了梁婠後,他更是不屑。
如今卻是……
他沒忘,大理寺獄中,婠婠寧可自殺,也不願傷王庭樾的性命。
若非如此,當日他又怎會對她另眼看待?
宇文玦默不作聲地垂下眼,輕輕將人摟進懷裡。
*
用過晚膳,待兩個孩子睡去,梁婠也拖著疲憊的步子回寢屋。
宇文玦還坐在燈下。
這兩日大軍雖在休整,但需要他處理的事仍是不少。
聽到響動,豐姿清貴的人抬眉瞧過來,柔和的燈光襯得他本就俊美的臉,好看極了。
“他們睡了?”
許久未說話,驀地一開口,嗓音有些低啞。
“是啊,”梁婠走上前,微微傾身,特意往他手邊的杯盞裡頭瞅一眼,瞧著像早就涼透了。
“要熬很晚嗎?不如,我重新烹些熱的給你。”
宇文玦微微一笑,拍了拍身側的位置:“坐著陪我就好。”
梁婠輕輕點頭,坐下身,順手整理著案幾上的文書,不緊不慢、井井有條。
宇文玦側過臉,細細瞧著。
梁婠抬眉掃他一眼:“作何這般盯著我?”
“卿甚美。”宇文玦麵無表情,說得平靜。
梁婠可沒有同他玩笑的心情。
隻想儘早解決了陸氏的事。
再一低頭,瞧著眼前一摞摞的文書,沒來由地,就想到高暘。
雖有淳於北看護著,但總不能一直流落在陳國。
宇文玦不動聲色:“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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