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
“不是吧,那等下你不會酒也不喝,按摩也不去吧??三不沾啊??”
白知命有點無所適從,畢竟昨晚畢業聚會上的猴子還在說他聞到煙味就難受。
聽猴子的語氣似乎很驚訝,難道說抽煙喝酒是必須會的嗎?
汽車重新啟動,緩緩行駛。
猴子見白知命不接話,也不惱,將煙收起,握著方向盤滔滔不絕起來:
“算上你能有十二個人,應該是人最多的一次了對了,你車停哪了?現在外麵治安不怎麼好,彆被人偷了。”
“我沒車。”
“”
空氣稍微安靜了一秒,隨即猴子很快轉移起話題:
“也不知道最近是怎麼,怪事頻出,比如最近鬨得沸沸揚揚的殺人案,我在警察局有熟人,知道點內幕。”
“他和我說這起案件怕影響太惡劣,所以壓了消息,據說其實是直係親屬作案,就是為了殺人騙保湊彩禮錢。”
“最後凶手逃跑也特彆匪夷所思不過我這就不好細說了”
猴子語氣中有種想要炫耀著什麼的意味,嘴像是連珠炮一樣停不下來。
眼前人的形象不但沒有清晰,反而在記憶中越來越對不上號。
白知命實在有點難把眼前老練的成年人,和那位有些靦腆的少年聯係在一起。
“這十年你倒是沒咋變,還和在學校那會兒似的,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尤其是眼神,和當年沒有一點區彆,看著就顯年輕,男神不管什麼時候都是男神啊”
猴子語氣感慨,但白知命隻是嗯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
接著猴子語氣一轉,帶著幾分唏噓。
“要我說,還是上學那會麻煩,長的帥有人喜歡,會打球有人喜歡,成績好有人喜歡。”
“像你,在學校的時候可是風雲人物,不管是誰都喜歡你。”
“可現在,隻要有錢就能被女人喜歡,其他虛頭巴腦的東西都沒用。”
猴子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點了根煙,吞吐一口才又重新開口:
“我倒是有點能理解那個殺人犯,這就是個吃人的爛世道,為了錢也就不講什麼人性了。”
白知命隻是靜靜聽著猴子的感慨,沒做任何回答。
汽車緩緩減速,最終在一所酒店門口停下。
“到了。”
白知命推開車門,迎麵而來的是一座巨大的麵具雕像。
麵具雕像後麵是一座裝修古典精致的飯店大門,遠遠看去飯店的門就像麵具的嘴。
飯店門口站著一個服務員,臉上戴的木頭麵具和之前看到的是相同款式。
懷中半截白麵具像是感應到什麼一樣顫抖起來,白知命瞳孔一縮,想要勸猴子離開。
誰料猴子居然比白知命先一步下車,小跑著上前,進了飯店門:“快進去吧,我都看到班長的車了,估計大家早就到了。”
看來這就是同學會的聚餐飯店。
不管從店外的木頭麵具雕塑,還是戴著木頭麵具的服務員,都處處透露著詭異。
懷中顫抖的半片白麵具更是說明這裡絕對不是一間普通的飯店。
不能眼睜睜看著同學們陷入危險而且十多個人,說不定有知道我家人消息的
這十年來這個世界都變成什麼樣了?畢業晚會的那晚我為什麼一睡不醒?
明知道危險,白知命也還是硬著頭皮,腿腳不受控製般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