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茶水灑在桌麵上,發出“滋滋”的響聲。
我猛地起身躲開濺起的水花,眼睜睜看著桌麵被腐蝕出一個淺坑!
換做以前,我這時候肯定會指著對方鼻子破口大罵。
但現在不一樣了。
我重新坐回去,看著桌上的淺坑詢問道:
“南叔,想必這就是你找我來想談的事吧?”
南叔嘴角勾起,毫不掩飾眼裡的欣賞之色。
其實我並沒有在賣弄冷靜和沉穩。
因為這事根本不用想。
南叔如果要害我,又何必打碎茶杯?
他隻是想借這事試探我,看我值不值得跟他繼續聊下去。
既然雙方都沒有惡意,那便有“談下去”的餘地。
我也不著急,靜靜等待著他的回應。
南叔對我鼓了鼓掌以示稱讚。
緊接著他從身邊抱起一個包袱放到桌上說:
“這裡麵,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正打算伸手去拆包袱。
南叔卻先一步按住了包袱的結,搖頭道:
“不急。”
緊接著,他又掏出一個紙包,然後關上窗戶,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
紙包裡有一些褐色的粉末,看上去和鐵鏽差不多。
“這是什麼東西?怎麼聞著有一股子……”
我沒把“血腥味”三個字說出口。
不過南叔也跟我心照不宣。
他歎了口氣,說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南叔說,大約在一個多月前,有幾個外地人來南城做“生意”。
所謂的生意,自然是見不得光的。
但這本身就是南城的生存之道,南叔也沒太過問。
他隻是吩咐手底下的人盯好那幾個外地人。
剛開始,那幾個外地人還算守規矩。
他們的生意也隻在南城做。
可沒過幾天,他們就開始變得“貪心”了起來。
那些外地人偷偷把姑娘們帶去城外做生意。
但每次出去十個,回來的時候卻隻剩下九個。
這點兒事自然瞞不過南叔的眼睛。
不過連他自己也說,這要怪也隻能怪他平時對底下的人太縱容!
於是南叔派人端了那些外地人的窩,把人趕出了南城。
同時,他也在尋找那些失蹤人口的下落。
第(1/3)頁
第(2/3)頁
本以為是有的人心野了,見過了外麵的花花世界,所以不願意回來。
沒曾想,就在不到半個月前,那些失蹤的姑娘們居然一個個先後又都自己回來了。
可她們這一回來,就帶回了病!帶回了災!
聽到這兒,我不禁插了一句:
“什麼病?臟病嗎?”
南叔無奈搖了搖頭,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回答道:
“血釘子,聽說過麼?”
聽到“血釘子”三個字時,我立馬倒吸一口涼氣!
他娘的,我一直以為那就是個鬼故事。
都是老一輩人編出來嚇唬小孩兒的。
沒成想,居然真的有這晦氣玩意兒!
“嗯,我小時候聽村裡人講過,據說得了血釘子的人無藥可救。”
“唔……說無藥可救倒也不儘然。過去得這病的人,不是燒了就是埋了,畢竟沾晦氣。”
我點了點頭,他的言下之意我完全理解。
難怪昨天龍哥跟講的是南城“鬨煞”。
因為與其說血釘子是種病,倒不如說是一種“煞”!
據說以前跑商跑船的人最愛得這種病。
畢竟他們去的地方雜,而且又要過海過山,很容易遭撞客。
譬如海上行船,你也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溺死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