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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先把南城看作是“凡域”。
凡域的試煉原本是什麼,這一點我不得而知。
但現在陰差陽錯,我想要得到妖丹和南叔的支持,恐怕得先除煞!
既然麻煩是“血釘子”,那拔了它就行。
關鍵在於要怎麼拔?
先不說我完全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怎麼才能規避它會傳染的特性,光這一點對我而言就是個巨大的難題。
口罩雖然是基本防護,對抗疾病確實有用。
可對抗邪煞,總感覺是杯水車薪。
不過先把中了血釘子的人集中到一起總沒錯。
於是我問南叔,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容納這些人?
南叔點了點頭回答道:
“四號樓、八號樓、十二號樓,這三幢筒子樓我已經叫人騰出來了。”
聽說三幢樓緊挨在一起,這倒是挺不錯的。
安置人員的地方有了,接下來就得去現場看看。
南叔作為凡域的“領袖”,他自當義不容辭為我帶路。
緊接著我們便離開了茶樓。
剛回到街麵上,那股血腥味再次撲鼻而來!
看來城裡中了血釘子的人絕不在少數。
南叔著手吩咐下去,派人把車開了過來。
他堅持要和我同坐一輛車,其餘人則自行分配。
我沒有特彆在意龍哥的眼光,跟他分開我反而更自在些。
上車後,南叔拍了拍司機的肩膀示意對方出發。
車子剛一發動,南叔就對我說:
“好了,他是聾啞人,還有些話,你我隻能現在說。”
他語氣十分平淡,看我的眼神也是在等待我發問。
剛才在茶樓,我其實就有些話想問。
不過那裡得提防隔牆有耳,所以高低是不好問出口的。
現在南叔既然主動提出來了,我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我想了想,然後問他:
“南叔……不對,我似乎應該稱您一聲凡祖。”
南叔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
“小陸,你先叫子離出來。”
我聞言一愣,好一會兒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是怎麼知道我身體裡有兩個靈魂的?
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唯一有可能泄露出去的人就是子午。
但眼下不是計較這事兒的時候。
在征得了子離的同意後,我倆立馬交換了肉身控製權。
子離剛一出來就對南叔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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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還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
南叔瞥了他一眼,輕哼道:
“你小子混的,居然連肉身都搭進去了。值得麼?”
“沒什麼值不值的,本座現在不活得好好的嗎?”
南叔歎了口氣,沒打算繼續跟他扯皮。
緊接著他話鋒一轉,對子離說:
“凡域比你想的要複雜,輾轉千年,很多權利並不在我手裡握著。此番讓你們來,既要救命,也要殺人!”
“哦?南老這是要立威?”
南叔又哼了一聲,接著長歎一口氣:
“成王敗寇,贏了才叫立威,輸了那叫拉人墊背,狗屁不是!”
這時,子離突然嚴肅了起來。
我能感應到那顆尚未完全煉化的妖丹,此刻有了些許躁動。
他應該很興奮,但又不能當著南叔的麵表現出來。
子離也許不擅攻心使計,但他絕對是個殺伐果斷的人。
就他這種性格,照我們老家的話來說就是“能動手就彆嗶嗶”。
想來南叔也很清楚子離的脾性。
緊接著他便跟子離聊起了一些“手段”和“計劃”。
血釘子這事,在南叔看來有好有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