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江風眠會不會被壞了運勢,轉世投胎遇到困難,他就完全沒記起來。
江風眠再見到江禦史時,是晚上在膳廳裡。
他頭頂金燦燦的九十五字樣,並沒有讓江風眠的內心產生一絲波瀾。
她來這裡吃飯,純粹是為給某些人添堵。
“你來乾什麼?我讓你在祠堂反省,沒有我的命令,你怎麼就敢跑出來?”
江太傅將筷子啪嗒拍在桌麵,嘴角都快耷拉到地板上去。
他在外忙碌一天回來,剛被江聽潮哄的拿起筷子,就看到江風眠這遭心玩意。
根本吃不下去一點。
“來膳廳當然是為了吃飯。難不成,我還能當個棍子?”
江風眠用力坐到椅子上,發出極其不合乎禮儀的滋啦聲。
什麼叫做折磨心的同時,又要折磨人的神經?
來看看她。
如果她是個攪屎棍子,那麼在場的其他人呢!
是屎啊!
“……咳咳咳……”
江禦史見她進來,本是想快速將嘴裡的丸子咽下。
結果還是沒江風眠這張啐了毒的嘴快,直接給嗆進氣管裡。
江聽潮趕快起身跑到他身後,緊張兮兮到眼圈都紅了,不停拍背幫忙順氣。
江風眠卻是連看一眼都懶得,拿起筷子就要去夾菜。
“嘩啦!”
不出意外的,江太傅被氣到站起身就掀了桌。
“江風眠,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麼樣子?粗俗宛若田間潑婦!你是有什麼臉出現在膳廳的?”
“我一個要為家族而犧牲殉葬的弱女子,都沒臉出現在膳廳。那你們這些達官顯貴,自以為是的大男人,就好意思吃飯不叫我?”
江風眠哼笑一聲,挑眉睨著臉色鐵青的江太傅。
“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能為家族出力,那是你的榮幸……”
捶背都堵不住嘴,關鍵時刻,江聽潮又跳出來展現自己的‘善良’了。
“那這份榮幸給你,你要不要?”
“我……”
江聽潮真沒想到她如此不按理出牌,當場就給噎得夠嗆。
眼看殉葬在即,萬一誰的心軟了。
這一答應,可能就真的要替江風眠去死了。
她一個純外人,養女而已,賭不起人性。
“你這是背地裡害聽潮不成,就故意鬨到膳廳來逼聽潮替你去殉葬了?江風眠,你給我聽好了。無論你用什麼把戲,我都不會答應這件事的!”
江太傅把話搶過來,根本就不給江風眠為難江聽潮的機會。
“就算聽潮不是江家的女兒,卻也是上了家譜,自幼養在你父母名下長大的。在我們的心裡,她與你沒有任何區彆。”
“更何況昨日你的歹毒,我是看在眼裡的。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你就是因為怯懦怕死,故意引歹人去玷汙聽潮,到時候再以聽潮不潔為理由,讓我們因為對她失望而放棄她?你想得太天真了!”
天真?
浸淫朝堂幾十年的太傅,用老謀深算來形容也不為過。
卻也正因為在外算計太多,才會在主持家事上如此糊塗。
再加上自幼得到係統,就無比會裝模作樣的江聽潮,點對點的忽悠之下。
江太傅瘸了!
“江風眠,你彆忘了!三年前你病重,差一點就死了。若非護國將軍以八字合媒與你定親,借了陽壽給你。你能活到現在?做人不可以如此忘恩負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