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頭白皙的皮膚因失血過多顯得更加蒼白,嘴唇因缺水而開裂,血液幾乎把衣服染成了暗紅色。
他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眼神陰狠得盯著樓姒,宛如一條隨時準備進攻的毒蛇。
“樓姒,你這個賤人,孤一定要殺了你。”
若早知道西涼國會毀在她手裡,在她到西涼和親的時候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她,
“殺我?”樓姒輕笑一聲,上前掐住他的下巴:“看來這半個月給夫君的教訓還不夠啊。”
楚嶼拚命掙紮,可儘管他使出全力也隻讓身上的鐵鏈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樓姒,你一定會不得好死。”他聲音嘶啞,帶著幾分狠戾。
樓姒置若罔聞,她迷戀的看著他:“楚嶼,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可我愛你,離不開你這一點也是真的。”
“所以,你這輩子都彆想離開我,哪怕是死我也要把你做成乾屍留在身邊。”
她笑看著楚嶼笑的無比溫柔,好似在說,看,儘管你曾經那麼傷害我,折磨我,我還是愛你。
其實,她對楚嶼也說不上愛,她隻想讓他像一條狗一樣臣服自己。
楚嶼側頭躲開她的觸碰,厭惡道:“遲早有一天孤一定會殺了你!”
“可惜,你沒機會了。”樓姒摩挲著他的下巴:“我深知你不願留在我身邊,在來之前我就已經想好了讓你留在我身邊的法子。”
話落,她打了一個響指,幾個死士上前,她沉聲道:“把他的雙腿給我打斷,記得不要傷到他的臉。”
“是。”幾個死士應聲,朝楚嶼走去。
楚嶼咒罵著她,許是因為他曾是高高在上的西涼太子,不會民間那些罵人的話,所以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樓姒忽得想起什麼,扭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楚慰:“你不打算為你皇兄求求情嗎。”
楚慰聞言走到她麵前單膝跪下,用衣袖擦拭她鞋上沾到的血。
“這些都是他應得的。”
“若是可以,我更希望你殺了他,這樣你就隻屬於我一個人了。”
樓姒怔了一下,隨即笑著彎腰抬起他的下巴,在他眼角上落下一吻,柔聲入骨。
“我也愛你,離不開你啊。”
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既然他想聽,那她就說給他聽。
楚慰直起身子想要吻她,樓姒卻在這時鬆開他,朝楚嶼走去。
她深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又怎會讓楚慰次次都如願呢。
楚慰舔了舔自己的唇,一言不發起身跟在她身後。
樓姒居高臨下的看著出氣多進氣少的楚嶼,隨即抬腳踩在他已經扭曲變形的腿上。
“啊!樓姒,你不得好死!”楚嶼雙眼充血的看著她,因為掙紮被鐵鉤穿過的琵琶骨也傳來鑽心的痛。
樓姒唇角微勾,彎腰抬起他的下巴,對上他殺人的眸子,柔聲道:“你放心,你我這樣的人都不會得善終於。所以,楚嶼,一起下地獄吧。”
話落,她低頭吻上楚嶼的唇,就像是她初到西涼他當眾將她折辱一番後低頭親吻她一樣。
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羞辱。
就好似你養了一隻不聽話的狼狗,將它打個半死又揉揉它的腦袋給他一根骨頭。
以此下去,就算你將它脖子上的繩子解了,它也不會離開。
它不但不會離開,它還會一見到你就搖尾巴。
楚嶼養狗失敗了,她樓姒卻不會失敗。
因為她比楚嶼要狠,要絕,要懂得怎麼擊潰人心。
說起來,還要感謝楚嶼這個老師,這些可都是從他身上學到。
而樓姒也是好學生,輕而易舉就會舉一反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