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沒有吭聲,他很清楚問題出在哪裡?蕭夏和自己一樣,是個冒牌貨,楊廣真正的兒子已經死了,他們父子之間當然有隔閡,就像自己和父皇之間一樣。父皇厭恨自己,但因為自己是長子,他又不得不立自己為太子。
楊勇心中忽然跳出一個念頭,既然蕭夏並不是楊廣真正的兒子,那自己是不是可以把他拉攏過來,但這個念頭隻是一閃而過,又迅速消泯在腦後。
楊勇捧著頭半響道:“我反複考慮了三天,這次慘敗,我總覺得哪裡不對,但又想不到問題出在哪裡?”
張雲秋道:“應該是那個店鋪的位子太敏感了,很容易看出我們的意圖,而且雲家做事的手段讓人詬病,他們如果直接掏錢把店鋪買下來,什麼事都不會發生,蕭夏也不會發現,其實就是雲家把事情搞砸了!”
“不光是雲家,我感覺還有彆的問題,不瞞先生,我有點懷疑宇文述!”
“為什麼?”
“我懷疑他告訴了宇文成都,然後宇文成都才詳細調查,然後彙報給了天子。”
“殿下,應該不是這麼回事。”
楊勇歎口氣道:“先不管這件事了,我想親自和蕭夏談一談!”
張雲秋一怔,“殿下,你怎麼”
楊勇擺擺手,“我和他其實早就該談一談了,放心吧!他也很想和我談,先生幫我和他聯係一下。”
6=9+
張雲秋沉思片刻,他點了點頭,他也同意太子和蕭夏接觸一下,可以消除彼此敵意,緩和一下緊張關係,而且說不定還能引來楊廣的猜忌,這裡麵隻要略施小計,就能引發他們父子間的矛盾。
“卑職明天上午就和他接觸,爭取中午殿下和他見麵!”
次日上午,蕭夏帶著劉文靜到了軍營,他給眾人介紹了自己的幕僚劉文靜,劉文靜便走馬上任了,他有自己的大帳,蕭夏把第四營的公文官印也交給了他,這基本上也是慣例。
幕僚不是下屬,他們本來就是代主將做事,正常流程上的文書表格,需要加蓋公文官印,幕僚直接蓋上就是了,但重要文書還需要蕭夏簽字,那個時候才會找蕭夏彙報。
而且公文印章在劉文靜手中還有一個好處,下麵七個軍吏就必須聽從劉文靜的安排,否則劉文靜不加蓋印章,他們就沒法交差。
這也是蕭夏為了支持劉文靜,而給他放權,把自己的一部分審核權直接給了他。
和眾將簡單開了一個碰頭會,蕭夏便騎馬巡邏去了,他手下一個五個府,其中第二府虎賁中郎將趙善治跟著前任將軍去雲南平亂去了,蕭夏便暫時兼任第二府虎賁中郎將。
右武侯衛負責萬年縣的治安,和左武侯衛以朱雀大街為界,所以在朱雀大街上常常可以看見兩支巡邏騎兵,三個月後,他們再進行交換,右武侯衛去長安縣和舊城巡邏。
蕭夏跟隨一隊兩百人的騎兵在朱雀大街上緩緩騎馬而行,在蕭夏身後,一匹戰馬馱負著一根長長的槊,槊頭有槊鞘,這也是防止長槊無意中傷人,一名騎兵專門負責牽馬。
蕭夏也覺得有點誇張,其實不上戰場,槊根本用不了,下次放在家裡就行了。
這時,一名騎兵上前對蕭夏行禮道:“將軍,有人找你,說是你的朋友!”
蕭夏一回頭,隻見身後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車簾拉開,車內坐在一名中年文士,蕭夏並不認識。
他有些奇怪,催馬上前問道:“閣下是哪位?”
中年文士捋須笑道:“我是太子殿下首席幕僚,我叫張雲秋,不知中午將軍有沒有時間?”
蕭夏淡淡道:“我中午有沒有時間,是要看你有什麼事!”
張雲秋見周圍無人,便低聲道:“太子殿下想請您喝一杯酒!”
蕭夏冷笑道:“太子莫非想設鴻門宴?”
張雲秋連忙搖頭,“當然不是,太子殿下說他很欣賞將軍寫的詩詞,想和您私下交流一下,絕無惡意!”
“中午嗎?”
張雲秋點點頭,“中午在文萃大酒樓紅鬆房,太子殿下在房中等你,將軍可以帶劍,無妨!”
蕭夏笑了笑,“我一定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