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找其他代理人,那還要他乾啥?
趙傳薪看穿了他的心思,見他沉默不語,就說:“托馬斯·w·勞森,那老小子我看就有兩下子。我可以多拆借你一筆錢,足夠你獲得豐厚的利潤。做大事者,不要總糾結於細節。”
傑西·利弗莫爾終於有了笑意:“行,不過,他的手段有限,更偏向於陰謀詭計,有時候會壞事。”
“以他名義進行,但他為輔,你為主。彆的我不管,我隻要求賺錢。”
“我知道怎麼做了。”
暫時解決了個麻煩,送走傑西·利弗莫爾後,趙傳薪又來到桌子上,對著那把破槍一籌莫展。
本傑明·戈德伯格比上學積極一萬倍,早就坐在那等候多時。
“師父,我保證,我悟了,這次一定會成功。”
“借你吉言。”
趙傳薪重新切割打磨零部件,開始了新的征程。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本傑明·戈德伯格這小子,告訴他“悟了”。
悟了代表重來。
畢竟有做過一次的經驗,再做起來得心應手。
衝鋒槍本來的圖紙,已經被師徒改的麵目全非。
在這個“大栓”和機槍雙雄稱霸的時代,通常能看到戰場上有許多吃瓜步槍手,不緊不慢的射擊。
半天打了個熱鬨,零死傷。
為何趙傳薪被稱為戰神?
他總是以一敵多,敵人通常會死傷慘重,可能比幾百上千人的互相射擊的戰場上,死傷更大。
因此,敵人才會怕他。
如果有了衝鋒槍,無論是他,還是鹿崗鎮的保險隊,都會改寫戰爭的形勢。
而且衝鋒槍不過是第一步。
發明衝鋒槍勢在必行。
哪怕目前不適合大麵積投入戰場,隻是趙傳薪自己使用,那也必須研發出來。
他收起浮躁,和徒弟認真探討。
“師父,撞針這裡,我要用更堅固可靠的材料,否則總是出故障。”
趙傳薪將目光放在了鈹銅上。
鈹銅具有高強度、硬度和耐腐蝕性,比高碳鋼更好,當然也更貴。
趙傳薪咬牙:“法克,這次我們的槍擊頭、卡殼板、滾柱、擊錘,內膛,扳機、射速選擇杆,但凡要經常摩擦的,全部用鈹銅。”
可能幾把槍看不出成本,但數量多了,造價會急驟上升。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的決定,對日後的軍迷收藏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這次的內膛,刻出了六條右旋膛線。
槍擊頭的厚度、滾柱的尺寸等都經過師徒反複探討才下定論。
最後,趙傳薪開始組裝。
將所有零部件安裝好,趙傳薪深吸一口氣。
拽了拽上方的拉機柄,還是有些毛躁。
桌子上有三種潤滑油。
一種是汽車馬車用的輕質潤滑油,也可以給手動栓式步槍上。
一種是高溫潤滑油,是約翰·洛克菲勒的石油公司出產的,專門給高溫高壓的機械使用。
最後就是槍油,這玩意聽著專業,實際上卻是動物脂肪煉的,低溫會凝固。
趙傳薪想了想,先將槍拆開,不嫌臟的用手沾著高溫潤滑油,開始給零部件塗抹,並用粗布仔細的擦拭。
給槍擦油是很有講究的,因為此時無論哪種潤滑油,都比不過後世化學合成的潤滑油。
過多的油會導致積碳、減緩火藥燃燒速度。
過少的油,則起不到給槍潤滑的效果。
擦槍油這種事趙傳薪是懂的,還很多。
處理好後,趙傳薪再重新把零部件裝上。
這次他做的極為認真,
因為他都不確定這次再失敗,自己是否還能保持耐性去繼續研究。
什麼事,都是第一步跨出去的時候最難。
所以,他頗有種儀式感,等待最後的實踐。
他穿戴好剛毅甲,拉上骷髏麵罩,填好彈,拽了拽拉機柄。
深吸一口氣,在本傑明·戈德伯格也有些緊張的注目下,趙傳薪扣動了扳機。
突突突突……
隨著槍口的火舌噴吐,隨著金屬狂潮的傾瀉,趙傳薪高懸著的心也隨之放下。
他儘情釋放這一天的鬱悶。
本傑明·戈德伯格開心的從椅子上蹦起來。
他本以為幻想可以令自己開心,今天才知道,原來幻想變成現實,才最有成就感!
彆墅內,弗萊迪·帕維特正在處理文件。
他運筆自如,字跡布局合理,線條流暢優美,正是此時風靡美國和英國的斯賓塞式草書。
忽然,他聽見了一串急促的槍聲。
重機槍的槍聲沉穩、低沉。
而這種連續的槍聲急促而尖銳。
倒像是密集而有序的手槍聲。
弗萊迪·帕維特心裡一動,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不可能,難道,難道……”
他知道趙傳薪想要研究一種什麼樣的槍。
而此時美國最出名的武器設計專家——約翰·勃朗寧明確的說那根本不可能。
連專家都這樣說,又豈會讓趙傳薪一個外行,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孩子給造出來?
他將筆粗暴的丟在桌子上,疾步朝外走去。
同樣出來的還有寧安、李叔同、苗翠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