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瑟·龔帕斯可能走得急,滿頭大汗。
他擺擺手:“可算找到了。”
趙傳薪詫異:“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亞瑟·龔帕斯看向了亞伯拉罕·科恩:“是亞伯拉罕給我發的邀請函。”
亞伯拉罕·科恩尷尬的笑了笑:“老板,我隻是發了邀請函,但還沒填具體時間。”
亞伯拉罕·科恩很聰明,但趙傳薪覺得他有些急功近利和愛耍小聰明。
得找個時間敲打敲打他。
趙傳薪看向了亞瑟·龔帕斯:“既然沒填時間,你這是準備提前來給我們慶祝?”
亞瑟·龔帕斯訕笑。
見他吭哧癟肚的,趙傳薪擺擺手:“先一邊候著,我們先嘮點正事。”
本傑明·戈德伯格看看瑪格麗特·龔帕斯:“你好,我叫本傑明,本傑明·戈德伯格。”
“我叫瑪格麗特·龔帕斯。”小姑娘有些靦腆:“你和陳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徒弟。你呢?”
“我?我也想當他徒弟。”瑪格麗特·龔帕斯忽然眼睛一亮,抬頭:“爸爸,我給陳當徒弟好不好?”
亞瑟·龔帕斯:“當什麼徒弟當徒弟,彆胡鬨。”
本傑明·戈德伯格一聽就不樂意了,神態和趙傳薪如出一轍的斜著眼打量他:“咋地,瞧不起我師父?”
“……”亞瑟·龔帕斯見這小子好像不容易對付,就笑了笑:“並沒有。我隻是覺得不妥。”
以前,本傑明·戈德伯格諱疾忌醫,很煩彆人說他是瘋子或者精神病患者。
但和趙傳薪生活了一段時間後,心性大變。
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以前我有病,精神疾病,我師父給我治好了。現在,他們都管我叫天才。那三個傻子,對,就是和我師父說話的那三個傻子,他們剛剛還誇我少年英傑,說我長大不得了。”
聽到精神疾病,亞瑟·龔帕斯一愣。
他之所以走到哪都帶著瑪格麗特·龔帕斯,是因為女兒離開自己或者她母親就會覺得害怕。
夫妻倆擔心她在犯病,所以總有一個寸步不離的帶著她。
“你說的可是真的?可是,他為什麼能治療精神疾病?”
本傑明·戈德伯格眼睛一轉:“我師父是個很厲害的教育家,心理學家。但凡是心理和精神層麵的疾病,他自然藥到病除。”
至今亞瑟·龔帕斯也搞不明白,趙傳薪那天所謂的“驅魔”,究竟是驅趕走了真·魔鬼,還是心理上的魔鬼。
但趙傳薪的一些神奇手段,他記憶猶新。
那絕不會是眼花的。
所以他對本傑明·戈德伯格的話竟然隱隱信了幾分。
那邊,趙傳薪也聊的差不多了,將一個本子遞給亞伯拉罕·科恩:“這是我試運營時候,記錄的時間和數量,隻要加盟商,不低於這個出貨速度就可以。”
熟能生巧,趙傳薪覺得一個熟練的小工,肯定比他做的更快。
亞伯拉罕·科恩沒想到趙傳薪這麼周道。
“這要是還不成,我提頭來見!”
“行,做不好的話,把脖子洗乾淨,彆臟了我的刀。”
“……”
打發了三人,趙傳薪回來。
一枚紀念章,在他手指間來回滾動。
他問:“說吧,亞瑟,你這次來是什麼事?”
亞瑟·龔帕斯發現趙傳薪手裡的紀念章,正是那天他醉酒後給出的獻禮。
他喉嚨滾動,最終出口的卻是:“沒事,我其實就是提前來恭喜你們的。”
趙傳薪將紀念章收起,樂嗬嗬道:“我們東方人講究禮尚往來,那便是朋友。更注重儀式,比如我這徒弟,我就將他當兒子看待。既然我們是朋友,就不要那麼客氣了,以後有事儘管張口。”
儘管張口,但給不給辦就不一定。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亞瑟·龔帕斯今天其實是想要回那枚紀念章的。
不是紀念章有多貴重,而是醒酒後,他才明白那天的獻禮代表了什麼。
但是,現在他卻問:“這個,你真的會治療心理疾病嗎?”
趙傳薪看看一臉期待的瑪格麗特·龔帕斯,再看看她爹,這才恍然。
他看著亞瑟·龔帕斯,直起了腰背,整理了西裝,淡淡道:“你甚至都不願意叫我一聲老板。”
亞瑟·龔帕斯作為勞工聯合會的太子爺,根本不想參與到任何不法的事物中去。
但瑪格麗特·龔帕斯的病情,已經嚴重影響了他的生活。
且為了女兒的未來著想,亞瑟·龔帕斯滿嘴苦澀:“老板,我願意讓瑪格麗特拜你為師,你能像對待本傑明那樣對待她嗎?”
焯,還有這等好事?
這小人形測謊儀帶在身邊,偶爾能起大作用。
但必要的矜持,還是要有的。
趙傳薪低頭,看向小丫頭:“入我師門,如拜我為父。不聽話,任打任罵,這能接受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