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拉罕·科恩一直惦記著麗貝卡·萊維,那就是一個悶葫蘆。
第一次接觸趕話這麼溜的女人,讓他接不上茬。
苗翠花不理他,抬頭看看牌匾和門臉,點點頭說:“確實很氣派。”
星輝餐飲公司在金融危機後,招盟商發展的好像傳染病的速度那麼快。
盈利多了,亞伯拉罕·科恩重新翻修了門臉。
紐約人現在誰不知道星輝快餐車?
餐車數量多了,本身就是廣告。
亞伯拉罕·科恩訕笑兩聲,忽然道:“老板,昨天我見利弗莫爾,他說要給你辦理一個新的身份,你有沒有想要的名字?”
趙傳薪想也不想說:“約翰·康斯坦丁。”
名字什麼的都不重要,轉來轉去,最終還是會加諸威名於“趙傳薪”。
隻是誰都不知道,這個名字起的,到本世紀八十年代的時候,引起了一段不小的風波,有兩個非常有名的漫畫家好懸被趙傳薪清空彈夾。
勞森信托公司和星輝餐飲公司都是途徑站而已,讓苗翠花了解自己這段時間都在乾嘛了。
趙傳薪要帶她去百老彙轉轉。
亞伯拉罕·科恩自告奮勇:“老板,我可以幫忙安排,在百老彙街的劇院我也是有人脈的。”
趙傳薪斜眼看了他一眼:“歇著吧你。”
說著,帶苗翠花上了公共馬車離開。
苗翠花在馬車上不解道:“他好心要幫忙,為何不讓他幫?”
“待會你就知道了。”
格蘭德街位於下城區,而百老彙主要的劇院集中地,位於接近中城區的地界。
馬車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才到。
下車後,趙傳薪牽著苗翠花說:“我也沒來過,你看看有沒有想要看的,我們就進去。”
這條街道兩旁全都是劇院,外麵掛著巨大的手繪海報。
但因為金融危機,客人寥寥,門可羅雀,顯得非常不景氣。
兩人都是門外漢,瞧個熱鬨而已。
所以苗翠花就望向了門口人最多的一家劇院——富麗秀。
人多總沒錯。
她指著海報,開心道:“就這個了。”
趙傳薪抬眼望,見海報上寫著:齊格菲女郎歌舞團。
重點是這些女郎的衣服,已經有了後世走紅毯的風格——兩條布交叉在胸前,輕紗薄衣。
趙傳薪倒吸涼氣:“嘶……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藝術,果然很藝術。”
不懂就要少逼逼,這不是常識麼。
他就不會說那些不解風情的二逼話,例如:雖然我不懂,但這種暴露的……
苗翠花想看這個歌舞,也未嘗沒有想要私下裡比較和切磋技藝的想法。
畢竟,她也是個舞者,雖然觀眾隻有一人。
兩人排隊。
前麵幾個白人冷不丁見了趙傳薪二人,都有些發愣,但是沒多嘴。
後麵,有個新加入隊伍的西裝革履的白人,見苗翠花魚尾風衣下身材曼妙,皮膚白皙柔嫩,沒有一絲瑕疵,五官立挺好看,還帶著禦姐的風情。
又見趙傳薪是個黃種人,就口花花道:“女士,你好,我叫……”
趙傳薪笑嘻嘻的打斷他:“你叫滾蛋,小名是不閉嘴臉就開花。”
正好,前麵隊伍也快排完了,馬上輪到趙傳薪兩人。
所以他按捺住,隻是警告這人一下。
不等趙傳薪反應,前麵的售票員看見他和苗翠花,也開口說:“嘿,劇場隻接待白人,你瞎嗎?看不見嗎?”
說著,他還敲了敲牆上的一張紙,上麵果然寫著:隻許白人進入。
趙傳薪回頭看看身後白人,再看看收票人,笑的更開心了:“彆說我不教而誅,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重說?”
苗翠花一直沒離開北塔裡敦,她倒是聽說了歧視現象,但卻不知道這麼嚴重。
她氣的兩手握拳,身體直突突。
她想不通,這種環境,海外華僑是如何生存的,簡直無法想象。
換做是她,過一天都覺得糟心。
身後白人拿出煙點上,輕佻的朝苗翠花噴吐煙霧。
趙傳薪剛想動作,然而苗翠花更快一步,她左手化掌為刀,反手切在白人的咽喉處。
白人眼睛暴突,嘴情不自禁的張開大口呼吸,煙也就掉落。
苗翠花眼疾手快,右手捏住煙,指間轉動,煙頭掉個兒,順勢將煙頭塞進了白人的嘴裡。
趙傳薪:“……”
這是啥時候學的?
剛聽到她“苗翠花”的名字時,趙傳薪分明向她確認過沒有方世玉這個兒子的……他確定答案是沒有。
白人“啊”了一聲。
煙頭在他嘴裡發出“滋滋”聲。
他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抓苗翠花。
趙傳薪單手叼住他手腕,右手化捶,猛地砸在了他的小臂上。
哢嚓……
白人小臂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扭曲。
“啊……”
他都不知道該痛哪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