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是南灣湖,向西3裡外是內港,向東不足2裡是外港,向北是百姓的房子。
他倚著樹,叼著煙,將空彈夾取出換上新的,
伸出鏡子看了看,樹林裡人影幢幢,看他們反應是有些懵逼的。
畢竟前隊人馬似乎遭到了伏擊,突然交火,又突然息聲,去前麵打探的葡兵也沒回來。
高丁玉皺眉:“人呢?怎麼還沒回來?”
沒人可以回答他。
高丁玉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樹後麵的趙傳薪,檢查完槍後,又看看舊神聖壇,近半的液體已經消失不見。
四麵八方的隻可感受而看不見的細線依舊時快時慢的朝這裡彙聚而來。
按照這個速度,一天到兩天時間,舊神聖壇就會吸滿信仰。
半罐的信仰,就能開一次最多30多米距離的聖光通道。
一罐的信仰能開多遠的閃現不好說,或許翻倍,或許低於60米,或者遠超60米。
他仰起頭,看了看樹,這是一棵榕樹,趙傳薪不知道樹乾是一棵樹還是幾十棵樹扭曲在一起。
一根根的糾纏著,合成至少三人合抱粗細的樹乾。
樹冠上,氣根密密麻麻的下垂。
樹根突出地麵,密密匝匝,盤根錯節。
不遠處,一條粗胖的不知什麼品種的眼鏡蛇,扁起了脖子遠遠地朝趙傳薪吐信。
這讓趙傳薪想起了鎖血膜。
毒蛇簡直是鎖血膜的天敵。
他無聲的指了指,智能陀螺儀將眼鏡蛇的腦袋削掉。
回來後,趙傳薪收起精靈刻刀,將智能陀螺儀扣在背後,向後退兩步助跑,攀藤附葛的竄上了樹頂。
不遠處,高丁玉遲疑了一會兒,前麵鴉雀無聲。
這讓他有點心虛。
安靜的戰場的最可怕。
他揮了揮指揮刀:“繼續前進。”
胯下白馬,小心的避讓樹根,防止扭傷蹄子。
副官說:“總督,要不然我們撤回去再做計較?”
副官經常看報,屬實有點慫了。
畢竟要麵對的是趙傳薪。
高丁玉憤怒道:“撤什麼撤?他帶著一群烏合之眾,而我們是正規軍,你究竟在怕什麼?”
他有些騎虎難下的惱羞成怒。
他低頭,掩蓋這種惱羞的神色,卻看見地上有一條被斬了腦袋的毒蛇。
究竟怕什麼?
很快他就知道了。
一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隊伍中央。
精靈刻刀大回旋,十米內不見一個活人。
突突突突……
人仰馬翻,槍聲大作。
有趙傳薪開的槍,也有葡兵慌亂下走火。
此時走火,傷敵八百自損一千,近距離下同袍遭了殃。
場麵一度混亂。
白馬驚的揚起前蹄,高丁玉猝不及防下,被閃的後仰落馬。
這一下摔的他七葷八素,才剛爬起來,就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趙傳薪左突右閃,他雙手各一把戰神1907,槍管冒著連綿不斷地焰火,己方的葡兵竟無一合之敵。
趙傳薪跳到左邊榕樹下,左臂夾住一個剛開完槍的葡兵腦袋,右手戰神1907消失,多出了鹿崗1907,不顧對方掙紮,抵住其太陽穴。
甚至他都沒看被夾住的士兵,目光隻是盯著右前方趕來的敵人。
砰。
趙傳薪看都不看的鬆了手臂,葡兵倒地。
趙傳薪以榕樹樹乾為掩體,吸引火力,智能陀螺儀攜精靈刻刀從側麵席卷,將開槍的葡兵攔腰斬斷。
趙傳薪迅速探身而出,跳到了右邊榕樹樹乾後,抬腿踢開一把伸過來的刺刀。
抬手,扣扳機。
砰。
那葡兵腦袋上多了個血洞。
另外一個上了刺刀的葡兵,端著槍捅了過來。
趙傳薪隻是瞄了一眼,揚手。
不死鳥玄戒。
轟……
葡兵倒飛,撞在了樹乾上,白眼一翻撞暈了。
混戰時,趙傳薪通常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隻要鉗製住敵人,目光就立刻轉向它處,放眼於第二輪戰鬥,手裡的活不停,分心二用。
趙傳薪如入無人之境,之字形前進,片刻就距離高丁玉隻有十米多的距離。
後麵是數不儘的葡兵,急於救主洶湧而來。
高丁玉的指揮刀落到了不遠處,他雙手撐著地本能的朝後爬。
卻陡然想起,還是騎馬快,又想著起身去騎馬。
但白馬受驚,慌不擇路,竟然選擇逃離。
恰好途徑趙傳薪這裡。
在得到新壽命後,趙傳薪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隻是因為星空之根總是吸收陽光,他的飯量大減,體型一直沒能長回去。
但力氣猶在。
他一把扯住韁繩,雙腿紮了個馬步,竟然將白馬揪的前腿無法寸進,後腿抬起在空中轉了三十度角,好懸沒給它閃了腰。
高丁玉臉上露出驚愕,這他媽的得多大的神力,才能做到?
全葡萄牙,最勇猛的男人怕是也做不到吧?
不但他怕,白馬也慫了,俯首帖耳的站住了腳,不敢再撒潑。
趙傳薪翻身上馬,調轉馬頭。
騎馬這件事,首要的不是掌握技巧,不是練習花活,而是克服恐懼心理。
一旦恐懼不在,且人沒有摔死摔殘,那騎術將突飛猛進。
趙傳薪沒有像草原上的人從小生活在馬背上,他僅僅練了幾年,但誰也不敢小覷他的馬術,靠的就是這一身的膽量。
不怕摔,不怕馬失前蹄,原有蔚藍幽靈甲,現有智能陀螺儀,反正摔不著他就是了。
他騎著白馬靠近了高丁玉,忽然側身,同時猛地一拍馬屁股。
白馬先是掉頭,然後揚起後蹄,後蹄踢在了高丁玉的大腿,將他踢的側著身體翻了一圈,疼的直罵娘。
趙傳薪甩出了裁決之鞭,打著呼哨纏住高丁玉的脖頸:“你就是高丁玉?先讓你的士兵停止攻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