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
趙傳薪忽然探出槍口,悍然掃射。
葡萄牙士兵亡魂大冒,不料趙傳薪突然出現在背後,一時間哭爹喊娘,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一艘船上攏共不到二十人,死的死,傷的傷。
趙傳薪收起衝鋒槍,拿著突擊步閃身而出。
槍口下垂,看見沒死透的補上一槍。
不遠處的另一艘汽船上,葡萄牙士兵看著冷酷無情的趙傳薪,嚇得大叫:“掉頭掉頭,是趙傳薪,風緊扯呼……”
趙傳薪脫掉了棉袍,換上剛毅甲,戴上戰爭之創麵罩。
換了彈夾,跳入海中追擊而去。
“我有一匣彈,可以慰風塵!”
跑是跑不掉的。
這次趙傳薪要趕儘殺絕。
葡萄牙人是最典型的偽君子,那種臉厚心黑的脾性,一些時候比張狂的美國佬和傲慢的英國佬以及凶殘卑鄙的日本人更可惡。
砰,砰,砰……
兩艘逃跑的汽船上,葡萄牙士兵奮力反擊。
趙傳薪左搖右擺,走“之”字形路線,速度卻依舊比汽船快出一截。
但葡萄牙士兵的火力網也很嚴密,趙傳薪東閃西躲的還挨了一槍。
他眼睛一眯,在海麵上吟誦道:“來如流水兮逝如風……”
打開聖光通道,鑽入其中。
下一秒,趙傳薪出現在一艘汽船上:“不知何處來兮何所終!”
葡萄牙士兵眼睜睜看著趙傳薪從海麵上忽然消失。
才剛停火,又聽見趙傳薪的聲音出現在身側,激發了人類原始的本能,是真的毛發倒豎,形同野獸遇到巨大危機後的模樣。
智能陀螺儀攜精靈刻刀橫掃,突擊步有條不紊的射擊。
aoe傷害,他們扛不住。
瞬間清空汽船。
最後僅存的一艘汽船上,葡萄牙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趙傳薪就完成了團滅。
他們驚悚的轉頭望來,趙傳薪站在船舷上,朝他們招招手。
葡萄牙士兵雞皮疙瘩唰的起栗。
剛調轉槍口,趙傳薪身體往前一探,沒等他們開槍,人就再次消失。
葡萄牙士兵頓時心生絕望。
有人若有所覺,戰戰兢兢的扭轉僵硬的脖子,想要回頭看。
果然,眼角餘光瞄到了趙傳薪一雙戲謔的眼睛。
此時葡萄牙士兵排成排站在船頭,智能陀螺儀帶著精靈刻刀自左向右拉了過去。
端的是血流成河!
三艘汽船上,再無活人。
趙傳薪看看舊神聖壇,裡麵的信仰之力消耗一空。
但彙聚的速度也極快,因為最近這兩天,他鬨騰的很歡。
隻要他肯折騰,信仰之力就會增加。
趙傳薪看了看之前那艘小烏篷船,赫然發現,一個奄奄一息的小老頭,濕漉漉的將一條胳膊搭在船舷上,卻無力攀爬上去。
趙傳薪取出望遠鏡看了看,露出了驚訝之色。
竟然是賣給他鯊魚皮水靠的疍民小老頭。
他跳下船,疾馳到漁船旁,將小老頭推上了船。
小老頭的肩窩有個觸目驚心的彈孔,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傷口被水泡的慘敗,他麵無血色,看起來隻剩下一口氣彌留。
趙傳薪點上了一根煙:“還能撐住麼?”
小老頭腦袋虛弱的動了動,表情釋然,聲線嘶啞:“魚龍損壞,龍王爺要收我了。”
趙傳薪看看他肩窩,果然,魚龍紋身斷成兩截。
他坐在船舷上,淡淡道:“我叫趙傳薪,傷你的那些葡兵已死。”
小老頭回光返照的瞪大了眼睛:“好,好,好!”
見狀,趙傳薪齜牙笑了笑,他深吸一口煙,仰起頭吐氣如劍。
將煙灰撣落水中,他聲音變得幽遠而空曠:“魂兮歸來,入修門些。工祝招君,背行先些。魂兮歸來,反故居些。天地四方,多奸賊些……”
世人都說他是法師,今天且行一次工祝之責來把魂招。
小老頭聽著他的聲音,眼前出現了兒時跟著父母在漁船,清晨海麵煙波浩渺的場景。
那時候,但凡能吃上一個雞蛋,都能讓他快活一天。
打魚度日,似乎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就會水。在船上活了半輩子,看見過岸上狼煙四起,看見過列強群艦冒出遮天蔽日的白色煙氣,看見過火與血。
總能聽見彆人議論慈禧如何,李鴻章如何,曾國藩如何,說什麼師以長以夷製夷,到了今日,大清也有船,也有水師,卻終於還是沒能製住番夷。
上岸後,感受過人情冷暖,也遭過洋人的欺辱。
他腦袋比起其他疍民更靈活,學會了忽悠人,靠販賣水靠度日,日子雖然緊巴巴,卻也不用像先輩那樣每日受風浪之苦。
想著這些,小老頭眼角掛著淚水,緩緩閉上雙眼,咽下最後一口氣。
趙傳薪此時,念誦出最後一句:“蘭薄戶樹,瓊木籬些。魂兮歸來,何遠為些!”
他起身,將煙頭丟掉,踏著智能陀螺儀推著漁船靠岸,將小老頭的屍體扛著,先放到一旁。
低頭看看舊神聖壇,裡麵已經儲了一半信仰之力。
趙傳薪扭動脖子,活動手腳,在岸邊練起了平衡術熱身。
葡兵在澳總人數,經過補給或超兩千。
這可是一個大工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