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百姓好像土匪一樣,在租界入口處的日軍眼皮子下,攀屋上脊,手腳麻利的拆家。
日軍懵了,有人趕忙回去向水野幸吉稟告。
那些建築,都是水野幸吉好不容易蓋起來的,這些年和漢口百姓以及當地官府反複拉扯,偷偷挪動界碑,步步蠶食才有今日之果實。
聽聞噩耗,目眥欲裂,拍案破口大罵:“這些該死的愚夫愚婦,該死的豬玀病夫,真是好膽。如今已經天明,各租界嚴密把守,料來那趙傳薪也不敢冒大不韙現身,速速帶兵鎮壓,我稍後便至。”
手下想起了那些百姓臉上的瘋狂,不無擔憂道:“領事,他們反抗怎麼辦?”
水野幸吉臉色猙獰:“多年之心血不可毀於一旦,如有反抗,殺一儆百。”
感情真把厚著臉皮的侵吞土地,視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日租界外,百姓手裡抄著家夥事,錘鑿锛斧鋸,鎬釺鍁叉車,奮勇爭先,拆的磚瓦房梁如同螞蟻搬家一樣往外運。
不但愛國守土,還能小賺上一筆。
他們見還沒得令的日軍,眼睜睜看著,憤怒的謾罵,卻無人上前製止,不由得更加肆無忌憚。
看,這就是趙先生的威能,解氣。
萬千百姓的破壞力是相當大的,而且人數愈演愈烈,一些不相乾的,沒那麼激進的百姓,見有利可圖,竟也參與其中。
當令兵回轉時,都有些傻眼了:“怎麼拆的這麼快?領事有令,速速集合,上前鎮壓!”
看的怒火中燒的日本士兵,終於摩拳擦掌提槍上前,喝罵威脅不在話下。
烏合之眾,仗著人多勇氣無限放大。
有人開口罵道:“狗日的日本人,勸你們不要不識抬舉,趙先生可就在漢口!”
那日本士官異常囂張,抬起槍托,照那百姓腦門就是一杵子。
頓時百姓頭破血流。
士官罵道:“八嘎,趙傳薪來了又如何?大白天的,老子弄死他!伱們再不住手,彆怪我們不客氣!”
見日本人動手,有畏縮的百姓停下動作。
可又有人喊:“日本人不敢拿我們如何,大夥繼續拆!”
沒有最高長官在場,日兵或多或少還有些忌憚,還不敢殺人。
但拳腳加槍托必不可少。
人群中,有一布衣荊釵的卓約女子,臉上帶著些嬰兒肥。
她聽得百姓對趙傳薪推崇備至,心裡暗道:“趙傳薪如此號召力,當真可怕。聲勢之赫,豈不是當世之關雲長、嶽鵬舉?或許隻有這等人,才會被那淫僧稱認可,而不是霸占江河湖海的綠林中人。”
一時間心生仰慕,當然不是男女之情,隻是江湖兒女對真正英雄的向往。
又見百姓挨打,這幾天遊走市井感悟頗多的她杏眼一張,就分撥人群,提著林白刺刀上前幫忙。
此時,水野幸吉匆匆趕來。
看見了“被拆遷”現場,不由得須發皆張:“你們就這樣看著?給我打,敢反抗就開槍。”
遠處,處於樓頂的趙傳薪拿著望遠鏡看的津津有味。
他可不承認,漢口百姓的勇氣是自己給的。
起初,見有日本兵來去匆匆,也沒看見水野幸吉的身影,他就按捺著。
見漢口百姓被打,他也沒著急,打兩下又不會死,稍微流點血,或許還能防止腦栓塞……
可旋即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日本人,被幾個日本士兵眾星拱月的擁了出來,比比劃劃指點江山,趙傳薪沒見過水野幸吉,但猜測這應該就是本人。
等那人咋咋呼呼下令,日本士兵開始暴力驅趕,趙傳薪才能確信。
他才將跳下了樓頂,就聽得“砰”的一聲響。
有個百姓立即倒在血泊當中。
這一聲槍響,就好像是令槍,緊接著又響了數槍。
趙傳薪眼睛一瞪:“好膽!”
他摸了一下舊神聖壇,瞬間來到日軍當中。
拋起精靈刻刀,取出了戰神1907,左手盾右手槍,火力全開,碧血青磷,為日本鬼子解脫皮囊!
突突突突……
百姓都是烏合之眾,見日本人當真敢開槍就慫了,正在推攘著後退,忽然聽得槍聲大作。
隻見日軍陣營中,好似衝進去一頭洪水猛獸,如同浪湧般陣型被層層突破,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畫麵,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
隱隱約約,日軍當中露出個魁梧的身形,那人的鬼怪麵具現出冰山一角。
立即有人高呼:“趙先生,是趙先生來幫我們了!”
此時百姓成千上萬,趙傳薪陡然覺得舊神聖壇吸收信仰之力的速度達到了巔峰,剛剛消耗的部分虧空瞬間補足。
前麵日軍集火,密集的彈丸擊打在鱗盾上,鱗片飛濺,再防彈也扛不住這等火力。
正好,趙傳薪開啟舊神聖壇,身形如同鬼魅消失不見,眨眼又出現另一處開槍。
但距離並沒超出十米,因為還要等待智能陀螺儀。
閃現距離短,消耗少,補充又快,閃現沒cd你敢想嗎?
隻見藍天白日下,血光衝天,晶瑩剔透,屍橫遍野,血流成渠。
百姓看著,水野幸吉同樣看著。
百姓沒見過這場麵,他也同樣震撼。
他眼睜睜的看著趙傳薪猛推鱗盾,將兩個日軍撞飛,連帶著一片士兵被撞翻在地。
這根本就不該是人類能擁有的力量。
精靈刻刀更誇張,所過之處,日軍儘被斬成兩段。
偏偏他都沒看清斬殺日軍的武器是什麼。
趙傳薪的火器,更顛覆了他的認知。
那種體型不大的火器,竟然可以像重機槍那樣連發,拋殼孔不停往外吐著彈殼。
最要命的是,趙傳薪還不停的閃現,忽東忽西,日軍根本抓不住他的身影!
水野幸吉不由得萌生退意……
然而,趙傳薪卻向他望了過來:“水野老賊,可敢一戰?”
戰你麻痹,水野幸吉轉頭就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