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觀能動性極強,效率杠杠滴。
等人群散去,原地站了個女子。
趙傳薪點上一根雪茄,抬眼一瞧,錯愕道:“小寡婦,你怎麼還沒走?”
阿寶臉蛋有些發燙:“淫……趙先生,你……”
趙傳薪斜著眼睛看她:“身上沒藏一把剪刀?”
阿寶臉色一變:“你都知道了?”
趙傳薪冷笑:“那夜你但凡拿著剪刀下床,立刻會身首異處,就像那水野老賊。”
阿寶苦澀的笑了笑:“當日你沒下手,不如今日讓你殺了泄憤。得了今日所見所聞,縱死我亦絕無怨言!”
說著,就閉上了眼,引頸就戮。
反正趙傳薪刀子利,砍人頭如同砍瓜切菜,應該不會痛苦太久。
刀子自然沒落下來,半晌也沒動靜。
她睜眼一看,趙傳薪解了褲腰帶,在不遠處噓噓呢。
水聲大作!
阿寶霞飛雙頰,跺跺腳趕忙轉身,很難說看見的東西沒有給她心靈造成小小的震撼。
這淫僧……
趙傳薪暢快了一通,打了個冷戰,早上喝的湯和茶水都排了出去。
他提褲子,來到斷壁殘垣旁,靠著牆抽煙。
日租界的日本商賈和百姓根本不敢出來。
阿寶見他不搭理自己,有些失落。
但她臉皮薄,既然趙傳薪不殺她,她也不願意在這裡礙眼,蕭索的向城中走去。
江湖兒女,和百姓以及貴族的思維都不同。
他們見慣了死亡,即便有錢,也未必過上豪奢的生活。
做事不講法,講理。
趙傳薪殺人有理,阿寶也沒理由繼續怨憤。
心結儘去後,阿寶覺得身體輕飄飄的。
不自覺的來到港口,買了船票,腦海裡全是那道一人血戰日軍的豪邁身影……
……
中午,還有人來給趙傳薪送了飯菜。
“趙先生辛苦了,這是聚珍園的酒菜,特地為你備下的。”
趙傳薪看看塵土飛揚的工地現場:“帶進這棟洋樓。”
趙傳薪在前麵走,他們在後麵拎著食盒跟著。
這是居民樓,裡麵有一對中年日本夫婦,看見趙傳薪嚇的夠嗆。
趙傳薪做了個扇風的手勢:“滾出去,這地方我臨時征用了。”
那對日本夫婦屁都不敢放一個,拔腿就跑。
菜都擺好,趙傳薪指著那人說:“坐下來一起吃。”
那人戴著瓜皮帽拱手:“這,不敢打擾趙先生。”
“害,彆客氣,我這人除了殺人不眨眼,嗜血成性,說發脾氣就發脾氣怒則殺人以外,真的沒什麼值得你們怕的。”
那人:“……”
就這還不可怕嗎?
他自報家門:“在下曹雲階,經營雜貨店,既然趙先生先邀,那便恭敬不如從命。”
然後恭謹的坐下,屁股隻挨了椅子的半邊。
趙傳薪也不客氣,抄起筷子開炫。
曹雲階卻沒動。
趙傳薪吃飽了,拍拍肚子給他分了一根煙。
“小曹啊,有沒有興趣入股煤鐵廠?”
曹雲階:“這……”
漢陽鐵廠連年虧損,不是叫德國和日本人掠了去錢財,剩下就是在官督商辦時期,被貪官汙吏挪走錢款。
這誰敢投?
趙傳薪一看他這樣,就懂了。
他端起茶碗漱口,“呸”地吐了一地。
反正也不是自己家。
“小胡啊,趙某準備投三百萬日元。”
正借喝茶掩飾尷尬的曹雲階“噗”地噴了。
一來這個數目太大了,二來他恍然這不就特麼的搶的日本人的錢嗎?
感情日本財團借款不成,趙傳薪拿來直接入股。
他咳嗽兩聲,讚歎說:“趙先生好大的手筆,在下佩服。可趙先生應當謹慎些才是。”
這種事,牛不喝水強按頭是不成的。
趙傳薪想了想,計上心頭。
他問:“小曹,你聽沒聽說過趙某的身家?”
曹雲階眼睛有些發亮:“聽過聽過,國內的商賈,誰不知道趙先生在美國賺了大錢?隻是賺多少,在下一概不知。”
還想著聽聽趙傳薪自己透露一二,日後也是個絕佳的談資。
然而趙傳薪不吹這個牛逼,他樂嗬嗬道:“那你可曾聽過,趙某做過賠錢的買賣?”
“啊這……趙先生馭財有道,怎可能賠錢?自然是沒聽過的。”
趙傳薪一拍手:“那就是了,我敢投三百萬日元,自然不會虧本。如今新籌建的煤鐵廠,改為完全商辦,趙某的錢誰敢侵吞?”
其實還真不好說,老朱剝皮充草都不好使。
但牛逼還是要吹的。
財神趙限時返場,還不趕緊抓住機會?
曹雲階依舊為難。
趙傳薪繼續說:“這樣吧,麻煩你將我要投資三百萬日元的消息,散播出去。”
曹雲階露出笑臉,拱手說:“舉手之勞,不敢稱麻煩。”
這就簡單了。
趙傳薪笑了笑:“時候不早,日本人嚇破了膽,也不敢阻撓。趙某還要去找盛宣懷,如果有事情發生,告訴百姓不要硬來。”
……
其實事情遠沒有結束。
本來趙傳薪準備和曾經一樣,悄無聲息的提款走人,隻是沒料到狡猾的日本人在樓頂埋伏,最後不得不大動乾戈,搞的人儘皆知。
這是他第一次明目張膽的銀行提款。
漢口列強嘩然。
這簡直無法無天了!
法國也明白過來,大鬨法租界的肯定也是趙傳薪無疑。
日、英、法都對趙傳薪恨之入骨,其餘租界如臨大敵,生怕趙傳薪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搶一通。
朝吹英二和麻生久秀加上三菱和正金等一乾財團自然不乾。
軍隊拿趙傳薪無可奈何,而列強又不敢調動軍艦過來,否則說不得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們便開始威脅清廷,致電外務部抗議。
盛宣懷位高權重,就在漢口,外務部第一個就聯係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