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繼忠每到一地,必選美女陪寢。
他的團的兵也是如此。
結果當地婦女紛紛逃進山裡,有的被侮辱後投水自儘。
買貨不給錢,看戲不買票,坐車不付資,借物從不還……
當地百姓冒死給臚濱府發了一封電報。
實在沒法子了,活不下去了。
趙傳薪不記得這事兒了,當崔鳳華將電報給他時,他大吃一驚。
他趙傳薪同樣為非作歹無惡不作,但隻針對洋人。
何曾見過這樣對待同胞的?
其餘軍閥至少還要臉,張敬堯臉都不要了。
3月16日。
平江。
街頭忽然出現戴著迷彩鋼盔,穿迷彩作戰服,口罩蒙臉,肩頭貼著兩頭鹿頂架章的荷槍實彈的隊伍。
這些人過後,出現一個黑色作戰服,滿臉胡子且光頭的高壯漢子。
正是趙傳薪和保險隊。
趙傳薪收起傳送陣,對趙德福說:“分成兩隊,沿東和南向開始,我居中。但凡是兵,格殺勿論!一公裡外你們來東南向找我。”
趙德福,即伊爾根覺羅·德福。
他入伍幾年,十分要強,如今已成尖兵。
趙傳薪說完掏出深淵1913向前閃現。
趙德福打了幾個手勢,兩隊人悶聲不響的散開。
突突突突……
突突突突……
轟,轟,轟……
不時地響起衝鋒槍、霰彈槍聲和手雷爆炸聲。
還有人的驚呼,叫罵和求饒以及哭泣。
百姓驚呆了。
這是哪來的部隊?
好像專門抓張敬堯的兵來殺!
趙傳薪隻一人,但推進速度比兩支數百人的隊伍更快。
星月偵測,趙傳薪進屋就殺。
張敬堯的兵在城中到處都是。
趙傳薪隻需要扣動扳機即可。
啾啾啾。
死。
啾啾啾。
死。
一路殺過去,橫推。
有的士兵褲子還沒提起來呢,就倒在了血泊中。
然後又被屋裡女子拿著剪刀戳了幾下。
五條街外,趙傳薪站在街道中央等待。
過了半小時,趙德福等人陸續到場。
趙傳薪道:“重傷抬進民房救治,輕傷不下火線,隨我來。”
趙傳薪一邊走,一邊打著鹿崗鎮保險隊內隊的戰術手勢。
“左側民房,屋裡兩人。”
“右側成衣鋪,裡麵三人。”
“左側酒樓,裡麵十五人。”
“右側民房,裡麵一人。”
突突突突……
轟,轟……
一條街後。
趙傳薪從秘境空間取出彈藥箱:“補充彈藥。”
“是。”
殺人效率高到離譜。
平江百姓哪裡見過這個?
他們怕兵。
兵比匪還要惡。
但是這支隊伍,壓根不理會老百姓,專挑張敬堯的兵下手,殺人後不繳戰利品,即便掉落了銀元,他們都不會多瞧一眼,扭頭就走,抓緊時間到外麵結合。
漸漸地有人膽子大,在後麵跟著。
前方,張敬堯的第五團的兵聽到風聲,在前方想要據民房而守。
趙傳薪取出發射器扛在肩上,一枚巡飛彈過去。
轟……
趙傳薪打了個前進手勢,保險隊洶湧衝去。
突突突突……
很快,趙德福抓住了張繼忠。
張繼忠衣衫不整,臉頰紅腫,口鼻溢血,顯然沒少挨打。
倆保險隊隊員拖死狗一樣將張繼忠拖了過來,丟在趙傳薪麵前。
趙傳薪蹲下去。
張繼忠還叫囂呢:“你等著,不管你是誰,你們等著,爺爺不會放過你們……”
手指劃過張繼忠的臉頰,一塊皮肉被挑了下來。
“啊……”
趙傳薪起身,對身後百姓說:“我是趙傳薪。此人叫張繼忠。來啊,你們每人一刀,剮了他,最好三日不封刀。”
百姓此前就有所猜測,聽了趙傳薪的話終於轟動。
“趙將軍來救我們了……”
“咱們平江百姓有救了……”
怪不得這隊人馬,殺起人來毫不拖泥帶水。
縱觀全國,也就隻有鹿崗鎮保險隊有這個實力。
而地上的張繼忠麵如死灰。
他瑟瑟發抖,掙紮道:“趙,趙將軍,我與你無冤無仇……”
趙傳薪轉身就走。
這次輪到周圍百姓化身為野獸,將張繼忠團團圍住。
張繼忠大喊:“你們不要過來啊……”
“啊……”
有百姓帶路,很快趙傳薪就找到了張敬堯所在。
張敬堯提前收到風聲,嚴陣以待。
“趙將軍,我們都督說了,你我無冤無仇,何必打打殺殺?我們都督願奉上一萬大洋……”
趙傳薪扭了扭脖子,舉起手:“向後退。”
趙德福趕忙帶人後撤。
趙傳薪取出希望導彈發射器,在地上擺一排。
嗖嗖嗖嗖搜……
轟轟轟轟……
沒有火炮能如此精準,隻有希望導彈可以!
希望導彈有兩種,一種叫技術扶持型,專為歐陸戰場打造。
另一種是趙傳薪專用型,全程由星月操縱,前麵安裝真視水晶導航。
可以說導彈長了眼睛,盯著目標打!
沒跑!
趙傳薪取出一把椅子:“去,將張敬堯給我帶過來。”
趙傳薪剛才一輪破片希望導彈,將守軍殺的七七八八,趙德福他們去了補刀。
沒用上二十分鐘,張敬堯像是死狗一樣被拖了過來。
張敬堯這人好辨認,麵目黧黑,臉方,一副小人得誌的猥瑣樣。
“趙炭工,你快放了我,我可以給你銀子,我有錢……”
趙傳薪隻是拿眼睛微微一掃,張敬堯的話便說不下去。
這人身上殺氣實在太重了,重到讓張敬堯喘不過氣。
他這才知道怕。
“求你饒我一命吧……”
張敬堯開啟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模式。
趙傳薪掏出一根煙點上:“這樣吧,我扒了你的皮,隻要你能活,我絕對放你一馬,說話算話。”
“啊?”張敬堯嚇得屎尿齊流。
江湖傳言,趙傳薪殺人手段花樣百出,而且言出必踐。
趙傳薪起身:“來啊,把他給我扶起來,多幾個人抓住他,人求生的時候力氣很大。”
幾個保險隊隊員將軟塌塌的張敬堯攙起。
趙傳薪掏出了精靈刻刀。
他活動活動手腕,揪住張敬堯的頭發。
嗤……
“嗷……”
保險隊隊員都轉過頭去,看不得這場麵。
他們隻是標準的殺戮機器,殺人頭點地而已。
趙傳薪歪著腦袋,像是避免煙熏到眼睛,又像是在打量自己精心雕琢的作品。
嗤……
“啊……”
嗤……
“嗷……”
趙傳薪動作很快。
當他完成作品時,張敬堯還沒死。
但是已經吼不出來了。
嗓子慘叫叫壞了。
趙傳薪用潤之領主的致意,操縱水流衝刷。
將東西收好,他告訴地上因沒皮而無法眨眼的張敬堯:“好了,趙某說到做到,隻要你能活,就放你一馬,恭喜你你自由了。”
被扒皮的兔子什麼樣,此時張敬堯就是什麼樣。
趙傳薪說著一招手,帶隊離開。
身後,張敬堯在地上蠕動。
平江萬人空巷,無數百姓站在街頭注視趙傳薪一行人。
趙傳薪來到場中央問:“這裡有沒有皮匠?”
有人站出來說:“趙將軍,我是皮匠,乾了十幾年了。”
趙傳薪將一堆血淋淋的東西給他:“將這個硝製好,彆弄壞了。”
皮匠起初不知是什麼,拿起仔細一看:“啊……”
他好懸沒嚇暈過去。
趙傳薪皺眉。
他去旁邊民房拆了幾塊木頭,丟下一塊大洋做補償。
他取出精靈刻刀,戴上墨鏡對星月說:“給出張敬堯的麵部輪廓,體型身高。”
然後開始雕刻。
很快,張敬堯的臉躍然於木頭之上。
然後他又雕刻軀乾、四肢。
因為木頭不夠粗,他就用榫卯拚接。
最後,拚出個跪地的張敬堯模樣。
全場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表演才藝。
趙傳薪將木木雕丟在地上說:“硝好了皮子,套在這上麵。讓以後來此的軍閥都好好看看張敬堯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