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無題
清晨的陽光透過食堂高大的窗戶，灑在忙碌的後廚裡，爐灶上的火苗歡快地跳躍著，鍋中的熱油滋滋作響，整個廚房彌漫著飯菜的香氣。何雨柱跟後廚的一幫師傅們正如同往常一樣，在這煙火繚繞中穿梭忙碌，為即將到來的午飯高峰做著精心準備。
就在這時，新來的副主任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臉上掛著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眯眯的神情，走進了廚房。他徑直朝著何雨柱的方向走去，那眼神仿佛帶著某種目的，緊緊地鎖定在何雨柱身上。
“何雨柱，何師傅是吧。我姓劉，是咱們食堂新來的副主任。”劉副主任的聲音打破了廚房原本嘈雜的節奏，在這狹小的空間裡顯得格外清晰。
何雨柱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抬起頭來，看著眼前這位劉副主任，心裡不禁犯起了嘀咕。之前自己因為一些事情不在廚房的時候，就聽聞這劉副主任打算拿自己開刀，殺雞儆猴，在眾人麵前立威。好在自己及時回來了，也沒去理會他那些小動作。可如今這劉副主任卻這般笑眯眯地主動湊上來自我介紹，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何雨柱滿心疑惑，但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都這麼客客氣氣地過來了，自己也不好擺臉色，便隻能放下手中的活兒，擦了擦手，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啊！劉主任好。”
“劉主任，您有什麼事嗎？”何雨柱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實在不想跟這位劉副主任在這不清不楚地耗下去，隻想趕緊弄清楚他的來意，好讓他離開，彆影響了廚房的正常工作。
“沒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何師傅廚藝高超，還精通譚家菜。這在咱們食堂，那可真是鎮堂之寶啊！”劉副主任一邊說著，眼睛還不住地往何雨柱正在切菜的案板上瞟，似乎是在刻意強調著什麼。
“哪裡。都是同誌們抬舉。”何雨柱越發覺得這劉副主任的話裡有話，可又實在猜不透他到底想乾什麼，隻能隨口應和著，手上又拿起了刀，繼續切菜，那刀起刀落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急促了些，似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內心的不安。
“何師傅，謙虛了。看看您這刀工，就不一般。”劉副主任不依不饒地繼續誇讚著，眼睛緊緊地盯著何雨柱的手，那眼神裡透著一種讓人難以言說的意味。
“劉主任。現在廚房正忙的時候，要是您沒什麼事，您看”何雨柱實在忍不住了，停下手中的刀，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劉副主任。雖說這會廚房裡其他人都在忙碌，但何雨柱今天負責的這部分菜品已經準備得差不多了，其實並不怎麼忙。隻是他實在不想跟這個劉副主任繼續虛情假意地周旋下去，便借口廚房忙碌，想要委婉地把他打發走。
“哦！哦！那你先忙。等有空了咱們再好好認識一下。”劉副主任也聽出了何雨柱的弦外之音，他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確實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乾活，便知趣地告辭了。
“師父。這姓劉的來找您乾什麼啊？”看著劉副主任出了廚房，王大偉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立刻湊了過來，小聲地詢問何雨柱。他那圓圓的臉上寫滿了疑惑，眼睛還時不時地往廚房門口瞟，似乎生怕那劉副主任又折返回來。
“誰知道。閒的吧。”何雨柱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是一頭霧水。他心裡清楚，這劉副主任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地跑來跟自己套近乎，可究竟是為了什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師父。那你小心著點。這姓劉的笑眯眯的，看著不像好人。”王大偉湊近何雨柱的耳邊，神秘兮兮地把自己的感覺告訴了他。那認真的模樣，就好像他已經看穿了一切似的。
“亂說話。嘴上也沒個把門的，小心禍從口出。”何雨柱一聽這話，立馬板起了臉，教訓起王大偉來。他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王大偉的腦袋，眼神裡透著幾分嚴厲，“就你這樣，還能看出好人不好人來？好人壞人臉上有字啊？”
“嗐。我這不是跟師父你說嘛。要是其他人，我才不多管閒事呢。反正這姓劉的給我的感覺就是不好。”王大偉並沒有因為被何雨柱訓斥而收斂，反而嬉皮笑臉地撓了撓頭，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讓人又好氣又好笑。
“行了。這劉副主任是個什麼人關咱們屁事，老老實實乾你活去。”何雨柱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趕鴨子一樣把王大偉打發回去乾活。
“我這不是給師父提個醒嗎。好好好。我這就去乾活。”王大偉裝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然後看到何雨柱狠狠地瞪了過來，嚇得吐了吐舌頭，趕緊老老實實拿起一旁的菜籃子，回到自己的崗位上乾活去了。廚房又恢複了之前忙碌而有序的狀態，隻是何雨柱的心裡卻始終籠罩著一層疑惑的陰霾，怎麼也揮散不去。
不過何雨柱到底是個經過些風浪的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迅速地調整了自己的狀態，很快就收斂了心神。他心裡暗自思忖著，不管這姓劉的此番作為究竟是出於何種目的，要來的事情總歸是躲不掉的，就像那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無論如何都無法阻攔。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就以不變應萬變，看他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再說了，何雨柱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圍裙，自嘲地笑了笑。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整日與鍋碗瓢盆打交道的廚子罷了，一沒權二沒勢的，能讓這劉副主任惦記的，除了自己這一手還算拿得出手的廚藝，還能有什麼呢？何雨柱越想越覺得八九不離十，這姓劉的千方百計地來跟自己套近乎，找自己最多也就是讓自己給他做幾頓飯的事。說不定是想在哪個重要場合露一手，好為他自己的仕途添上幾筆漂亮的功績。又或許是想討好某位上級領導，把自己當成他的一張“廚藝王牌”。何雨柱一邊想著，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到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