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無題
傍晚的陽光帶著幾分慵懶，何雨柱慢悠悠地騎著那輛半舊不新的自行車，車身隨著他微微晃動，就如同他此刻不緊不慢的心情一般。一路上，微風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帶著胡同裡特有的煙火氣息。不多時，他晃晃悠悠地回到了熟悉的四合院門口。
何雨柱利落地跳下車，雙手穩穩地握住車把，將自行車推進院子裡。車輪在地麵上骨碌碌地滾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停好車後，他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微微抬眸，目光投向隔壁的方向，心裡惦記著平安把小酒館改成啥樣了，腳下隨即抬步，向著隔壁院子走去。
穿過兩座院子之間那扇略顯古樸的小門，何雨柱就來到了隔壁的院子。這個院子，承載著他們一家人不少的期望。院子裡的其他房間，當初改造的時候，何雨柱可是費了不少心思，他依照著傳統包間的樣式精心打造，從牆麵的裝飾到門窗的雕琢，每一處細節都力求典雅大氣，如今倒也省了再改動的麻煩。而平安這次的主要任務，便是將用來開小酒館的東廂房好好改造一番。
何雨柱穩步穿過院子，徑直朝著東廂房走去。剛一進門，就瞧見平安站在屋子中央，正有條不紊地指揮著幾個工人乾活。工人們戴著破舊的手套，手中拿著工具，“叮叮當當”地將原有的一些陳舊裝飾拆除，一時間屋內塵土飛揚。
“爸，你怎麼過來了？”平安耳朵靈，聽到門口的動靜，一扭頭就看到了進來的何雨柱，忙放下手中正比劃著的圖紙，迎上前去問道。
“今天食堂裡事兒少，回來得早，我就想著過來瞅瞅，你這兒弄得咋樣了。”何雨柱一邊說著，一邊像個領導視察工作似的，背著手，目光不停地四處打量，從牆麵到天花板，一處都不落下。
“原來的那些老裝修已經拆得差不多了，等把這些建築垃圾清理乾淨，就立馬開始重新裝修。”平安笑了笑，陪著何雨柱在屋裡又轉了一圈，時不時地介紹幾句。
“這兒你到底打算咋裝修啊？”何雨柱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平安臉上，認真地詢問道。
“爸，按咱們之前合計的，走高端路線。這屋裡啊，就隻保留一個大廳前台，用來接待客人、結賬啥的。其他的地兒，統統改成包間，讓客人吃得舒坦，也有私密的空間。”平安眼中閃著光，興致勃勃地說出自己心中的規劃。
“行，就按你說的辦。”何雨柱微微點頭，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他心裡清楚，如今這餐飲潮流，走高端路線，把包間打造好了，不愁沒客源。想到這兒，他的眼神裡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何雨柱微微揚起嘴角，眼中滿是讚許，走上前拍了拍平安的肩膀，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肯定：“你做的挺好，這事兒辦得有模有樣，我心裡有數。”表揚完這一句，他像是想起什麼，神色隨即變得關切，目光緊緊鎖住平安，接著問道：“這段時間籌備，遇到什麼問題沒有？你跟我可彆見外，要是碰上難處，一定得告訴我，你爸我在這四九城混了這麼久，怎麼也能幫你解決。”
平安撓了撓頭，臉上帶著幾分如釋重負的笑意，連忙應道：“目前真還沒什麼問題，各項事兒都挺順的。就是吧，我琢磨著開業之後，咱們得多準備些食材才夠。平常吃的那些雞鴨魚肉，雖說供應渠道有限，但還好商量，咱們可以按規矩向街道申請一部分，要是還缺，大不了我跑幾趟鄉下，從農戶手裡收一些，總能湊齊。可那些高端食材，就太難弄了。”說到這兒，平安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裡透著無奈，“這些高端貨基本都是定向供應四九城那幾家大飯店的，市麵上能流通的少得可憐。我在四九城飯店跟著師爺也乾了不短時間，心裡明白，那些多餘的食材，早都被有門道、身處高位的人瓜分乾淨了，咱普通老百姓，連根毛都見不著，我是真不知道上哪兒去弄。”
何雨柱一聽，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大手一揮，滿不在乎地擺擺手：“食材的問題，你就把心放肚子裡，不用操心。你爸我在這行摸爬滾打多少年了，自然有我的渠道弄來這些稀罕玩意兒。”何雨柱心裡門兒清，自己那神秘空間裡，各類高端食材應有儘有，壓根兒不缺。眼下這當口，各項製度還不完善，也沒人會嚴查飯館的進貨來源，他完全可以毫無顧忌地從空間裡往外掏東西，方便得很。不過，何雨柱也不傻，他心裡盤算著，等以後製度嚴了，飯館再想用空間裡的食材，就得提前布局，準備幾個皮包公司打掩護，甚至可以跑到郊區置些農場，給這些食材安排一個明麵上的出處，這樣才能萬無一失。
“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平安原本懸著的心徹底落了地，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他心裡清楚，既然父親拍了胸脯，那這最關鍵的食材供應鐵定是穩了，有了保障，其他的事兒自然都不算事兒。
“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何雨柱抬起手腕，瞅了瞅那塊有些年頭的手表，見時針已經快指向飯點，便扭頭對平安說：“時間也不早了，讓工人們都回去吧，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咱也準備回家，吃頓熱乎飯。”
“好。”平安爽快地應了一聲，那聲音在略顯空曠的屋子裡回蕩開來。緊接著，他微微揚起下巴，目光投向還在忙碌乾活的幾個工人，腳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一邊快步走著，一邊雙手用力地拍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嘴裡扯著嗓子吆喝道：“大家今天就到這兒吧，都累了一天了，剩下的活兒明天再乾，咱不趕這一時半會兒的。”
“好嘞！”工人們聽到平安這麼說，紛紛停下手中正揮舞著的工具，錘子、釘子、扳手之類的碰撞聲戛然而止。有人伸了伸懶腰，舒展一下酸痛的筋骨，有人用滿是灰塵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一道道泥印子隨即顯現出來。大家七手八腳地收拾好各自的工具，你一言我一語地嘮著家常，結伴下班了。
等工人們都走光了，平安又仔細地在屋子裡轉了一圈，目光像探照燈似的，逐一檢查著門窗是否關好。他走到一扇窗戶前，雙手握住窗欞，使勁推了推，確保嚴絲合縫後，又“嘎吱嘎吱”地轉動插銷，將其鎖死。同樣的動作，他重複了好幾遍，直到所有門窗都被妥善關好。做完這些，平安才長舒一口氣，轉身快步跟上何雨柱，父子倆並肩，一同朝著家的方向走去，暮色漸漸籠罩了他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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