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桃驚呼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元青蓮將那尖銳的簪子往柳月如的臉上劃。
“砰!”
“啊.......”元青蓮聲音尖銳的哀嚎一聲,痛苦的蹲下身子捂著自己的手腕。
“啪嗒!”她手中的簪子也在一瞬間落在地上。
宋南知聽到動靜出來見到這一幕,上前狠狠的踹了元青蓮一腳。
怒道:“誰給你的膽子對侯府主母動手?”
柳月如沒有料到元青蓮會突然變的這麼瘋狂,她驚魂未定中就被宋南知攬入懷中。
她回過神來,快速的從宋南知的懷裡出來,順著剛剛一道石頭飛過來的方向望去。
就見宋以言手持彈弓,漆黑的瞳眸帶著一絲無法遮掩的殺意。
他緊抿的薄唇,見柳月如的目光投來,這才露出一抹笑意。
柳月如更是一愣。
言哥兒竟能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救下自己。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光潔的臉,上輩子自己的臉也是無意中被元青蓮所傷,後麵還留下一條淡疤。
現在想來,當初看似是她的無心之舉,實則就是蓄謀已久。
“母親,沒事吧?”宋以言不知何時從原本的位置來到了柳月如的身側。
柳月如長舒一口氣,溫和的對著宋以言道:“無妨,多虧有你在。”
“來人將她關到到柴房去,不準給她吃的。”宋南知為了在柳月如的跟前博得好印象,冷著聲對下人道。
元青蓮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幾人,他們相互依偎,看起來才是一家人。
而宋時錦此刻孤零零的站在大門,臉色慘白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元青蓮這才有些後怕了。
“夫人,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元青蓮被人拖著下去,一邊苦苦的哀嚎。
柳月如冷笑一聲:“且慢,夫君她意圖要將我毀容,這等賤妾隻怕給夫君當姨娘有些折煞了夫君的身份,不如直接將她貶為府裡的奴籍。”
宋南知目光朝著宋時錦的方向望去。
柳月如輕笑一聲:“依照律例,她這般做法,就要被發賣出當官妓的,隻是讓她當侯府的婢女已是對她仁慈了。”
元青蓮一聽官妓兩個詞,身子便忍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她不要當官妓,那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元青蓮嚇的臉色慘白,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到了地上。
“我,我不當婢女,我不要變成奴籍。”她拚命的搖頭。
她好不容易擺脫了奴籍,如今柳月如卻要將她打回原型,元青蓮頓時就慌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的朝柳月如磕頭,哀求:“夫人行行好,是妾身一時鬼迷心竅,得了失心瘋才會那般,夫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妾身這一次吧。”
柳月如居高臨下,周身威壓散開:“若是每個人犯了錯處都像你一樣,隨便說幾句求饒的話就過去了,不用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那要規矩何用,我又該如何管這偌大的侯府?你又拿我顏麵置於何處?”
她目光絕冷的看向宋南知,問:“夫君覺得呢?”
宋南知最後看了眼宋時錦,轉念一想,這樣一來自己便可光明正大的與元青蓮這個罪臣之女脫離乾係,她隻是府中的一個下人。
對他們的牽連也少些。
他抿了抿唇道:“就依照夫人所說去辦。”
宋南知的話落。
元青蓮身子完全發軟,跌坐在地上。
柳月如示意嚴媽媽讓人去辦此事。
自己則帶著宋以言回去。
到了文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