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看熱鬨的的百姓紛紛捂嘴作嘔。
那些敲鑼打鼓的人停下手的中的動作。
和尚眉頭微蹙,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他走到宋南知的跟前。
“阿彌陀佛,老施主這此番送葬老身不能前去了。”對方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抬棺的人散了,和尚也走了,剩下敲鑼打鼓的相視一看,也離開了。
須臾間。
還算熱鬨的送葬隊伍,瞬間離散,走的隻剩宋南知,沒了命根子的宋時錦。
其餘的都是柳月如和宋以言身邊伺候的下人。
雷雨,來的快,去的也快。
此時陽光正盛。
柳月如見此情形帶著宋以言轉身也往侯府走去。
宋南知怒火中燒的上前。
他抬起巴掌就要往柳月如的臉上扇去。
柳月如秀麗的雙手抓住他的手腕,眸光冷厲道:“你想過對我動手換來什麼後果嗎?”
話落,她將宋南知的手甩開;“有力氣對我動手,不如想想法子如何將祖母先安葬了!”
“毒婦,你要去哪裡?祖母的棺木還在此地,你該在此地守著。”宋南知咬牙切齒的說著。
柳月如冷笑:“你元姨娘在府中好好躺著歇息,我卻要在這受苦受熱的守孝,當初你跟祖母合著哄騙我的時候可是一口一個好月兒,現在不能順著你們的心意了,就成毒婦了?我活該就要被你們磋磨?”
宋南知臉色鐵青:“祖母都離世了,你還計較這些做什麼?”
“我也是強撐著身子出來給祖母送行,對於祖母,對於侯府,我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等你什麼時候將送葬隊再尋來了,我會再出來,如今我與言哥兒的身子實在難以支撐。”
“我們回府休息,也是為了不給侯府和世子添麻煩,萬一累出個好歹還要勞煩世子為我們請郎中,侯府已經沒有那麼多的銀子可以讓我們揮霍了!”柳月如說罷,裝出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靠在嚴媽媽的身邊。
宋以言亦是直接裝暈,驚蟄一把抱著他,絲毫不理會宋南知麵色難看,直接往侯府走。
呼啦啦的,一群人簇擁著柳月如和宋以言離開。
留下宋南知無措的站在原地,怒火中燒!
宋時錦臉色蒼白的也暈了過去。
到底還是自己的兒子,宋南知心疼,他上前抱起暈倒的宋時錦看了眼孤零零橫在路中央的棺木,猶豫再三才下定決心將宋時錦抱回侯府。
安置好宋時錦之後。
宋南知四處找人,不論他出什麼價,都無一人前來。
人們在私下說,宋老夫人壞事做太多了,這是遭了報應。
就連向來慈悲為懷的老和尚都扭頭走了。
百姓將宋老夫人出殯時形容的玄乎,瘮人。
一時間。
人們行走都會有意的繞開侯府,都說侯府是個不祥之地。
宋南知求不來人,隻好報了官,讓官府的人來幫著將宋老夫人的棺木下葬。
官府的人罵罵咧咧都嫌晦氣,招呼幾個小官兵過去。
也免了繁雜的送葬,抬著棺木,直接下葬了,就連簡單的祭奠都沒有來及,便封了土。
下葬的草率,但宋南知不敢有任何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