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應點頭稱是。
一直跟在他們身邊聽候吩咐的小吏,立刻去客棧裡麵找了個包房,讓收拾乾淨了,並叫了點心茶水。
李川瞅了個空,將溫故應拉到一邊,說:“我思前想後,覺得這事還是謹慎點為好。”
溫故應問:“李兄,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李川說:“那異鬼占了一村人的身體,一定所圖很大,而且到底是從哪一年開始的,占了多少人,並沒有準確地統計。你師兄雖說殺儘了一村的人,未必沒有漏網之魚。而我,雖然占了《紋經》傳人的名號,但我接觸《紋經》到現在,還未到一年,我的結論也未必就是準確的。”
“李兄說得很有道理。”
“溫道長是四神宮的大師兄,你說的話我自然是相信的,”接著李川把他的謀劃說了出來:“我現在算是欽天監的官,依我看,這案子既然和異鬼玄術有關,嫌疑人又是一名修士,那麼不如就把這個案子讓欽天監來負責?”
“李兄你打算負責這個案子?”溫故應看出了李川的想法。
“我沒啥經驗,估計負責不了,但是欽天監人才濟濟,應該有人能抗這個事,”李川的思路越來越清晰了,“異鬼一事,乾係重大,也不知道他們暗中謀劃了多久,所圖有多大,正好現在玄門不是有人在玄水山?不如溫道長再去請幾個擅長魂術的修士來幫忙?”
“之前發現不了異鬼的異常,是因為你師弟隱瞞了太多信息,導致他們探查的方向不對,現在有了充分的了解後,再去探查,或許就能發現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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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之前都是你師兄的個人行為。異鬼這事乾係重大,可能會影響到玄門甚至仙界,我們可以請一下更加有權威的修士來探查。”
聽著李川一口一個異鬼之事乾係重大,溫故應不由笑了起來,“李兄行事縝密,佩服佩服,那就按你說的辦吧。欽天監你去聯係?玄門那邊我找人?”
溫故應一口答應下來,讓李川鬆了口氣,又有些驚訝。
接著他問:“溫道長,你知道欽天監的門往哪裡開嗎?”
“正東方。”
“那就麻煩溫道長多跑一趟了,去欽天監問問祝姑娘有沒有空。”
溫故應再次失笑後應了下來。
李川的想法很簡單,他今天絕對不能去看這潘媽有沒有問題。
他現在對《紋經》的理解,就是模模糊糊純憑運氣,到時候沒看出異常來還好,要看出異常來,那異常到底是真異常,還是溫故應使了什麼法術搞出來的異常,他肯定分辨不出來。
那就隻能把這件事擴大化,並且要把主動權抓在自己手裡,不能被溫故應牽著走,於是把剛到手的身份拿出來說一說,多牽扯點高來高去的人。
祝青雲那個較真的性子,肯定不會作假。
到那個時候,潘媽如果沒問題,那麼冠中秋坐死了罪名,春天問斬,無人再可以救他。如果有問題,人多力量大,一起把這個問題解決了,功德無量。
溫故應讓小吏去告知商隊他們還需要在此地滯留些時日,並且讓他們不用擔心花費,還為潘媽祖孫安排好了住所。
然後他們一起進了包間。
小孩醒了,潘媽掰碎了桌上的點心喂她,看到他們進來,她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差點打翻了杯子。
李川趕緊讓她坐下,說:“潘媽,我們隻是來問幾句話的,那個凶手,你認識嗎?”
潘媽張了張嘴,一副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表情,“認得的,是不是因為我,才引來了這場災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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