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荒!”茅糸話還未落下。
柳太陰卻淡笑著說:“茅糸真人是想說我古羌城門人荒謬嗎?大長老治理之下,門人謹記的第一條教訓,就是絕不會說謊,舉頭三尺有神明。”
“若今日在這裡的是我二師兄,你這樣說,他怕是要和你拚命,古羌城的名聲和尊嚴,不容任何汙蔑。”
茅糸最後一個字,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今日之事,的確夠荒謬的。”唐毋冷漠搖頭,才說:“句曲山做了不少事情,卻偏偏忘了羅顯神做的,隻是記得自家損失,忘了四規山在大殿之上死的長老,此外,句曲山的確不能那麼蠻橫霸道,山門長了草,都不讓人拔。”
“為了道門一脈著想,今日,不該有任何打鬥,我等真人,代表的是各大道觀,若我們分崩離析,甚至有人死在這裡,是道門損失。”
“難保沒有些蠢蠢欲動的東西,在暗中窺伺。”
最後一句話說完,唐毋稍稍頓了片刻,才道:“我等還是在這裡散了吧,茅糸真人,你們也不要去見神霄長老,不要關心他能否駕馭這個道號了,以免引起更多的誤會和懷疑。”
我都不知道,唐毋是因為太正,再加上局麵本身對四規山就很不利,才讓他的話,形成了更多的步步緊逼。
還是因為唐毋人老成精,本身就在引導,再加上柳牟巧合的跳出來,古羌城也成了一柄攔在句曲山前的劍。
總歸,這一時間咄咄逼人的句曲山,看似占據了道理的句曲山,卻成了無理取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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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糸悶不做聲,茅粟的老臉微微泛紅,兩個老人一時間有種孤立無援的感覺。
官師叔在笑,笑得肩頭發顫,笑得表情十分精彩。
“羅顯神,的確很有本事啊。”
“四規山為你不惜與我句曲山為敵,雲錦山老天師為你站隊,古羌城拐彎抹角要替你說話。”
“我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你厲害,還是說,瘟癀厲害。”
“可你千算萬算,百密一疏,我,記得自己被瘟癀上身的過程,我,記得被你們抬出冥坊的過程,我知道,你用身體飼養瘟癀鬼,我更知道,你想給瘟癀鬼換一個軀殼。”
“或許瘟癀鬼失控,或許你的身份陰差陽錯,讓你必須摒棄,並除掉他,也或許,是因為借用各大道觀的實力,讓你隻能將我還給句曲山,可在那之前,你依舊想過要抹掉痕跡,才會有雷劈我身。”
“隻是你沒想過,我官良非有道祖庇佑,有一口正氣護身,天雷同樣為正,沒有真的將我劈的灰飛煙滅!”
“今日,才能揭穿你偽善的真麵目。”
我雙目不停微縮,汗水瞬間密布全身,久違的失重感再度湧來。
他……居然知道!?
千算萬算,再加上各種機緣巧合,瘟癀鬼道明了秘密,無人相信。
最終瘟癀鬼也沒有絲毫意外的被鎮壓,埋葬。
再加上唐毋和何憂天都知道了我的秘密,我真的覺得,這一切就是過往的塵煙,早已無礙。
可……官師叔,居然在這種局麵下,在我認為高枕無憂的時候,將這一切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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