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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毋老天師,你,可否要給羅顯神辯解?畢竟,當日瘟癀鬼說過羅顯神的隱秘,說過他們是一丘之貉,是你當眾給他開脫!你當時可知道,羅顯神有問題!?若是你知道,卻依舊騙過大家,你居心何在,雲錦山居心何在!”
“還有你,何憂天,你自詡正義過人,你可知道他才是瘟癀鬼真正的溫床,你可知道,你四規山的外邪從來沒有清除掉!若你知道,你卻不說,那你可否也是四規山外邪之一!?我聽說,你們逼的呂督代真人已經離開四規山,還是叛逃山門的名頭!甚至你們四規山僅存的白氏血脈,還失蹤了啊!”
“本來應該是那位血脈之人去聯係玉胎道場,再聚攏先生們鎮壓瘟癀,最後這件事情成了羅顯神的功勞,這,可算是自導自演!?”
“那麼,古羌城呢!?一樣和羅顯神狼狽為伍?”
“天道日興隆,我道卻不興盛,反倒是讓這魔高了百丈千丈啊!”
官師叔一臉的痛心疾首,眼中甚至出現了悲憤!
場間,一時間落針可聞。
唐毋身旁還有些許雲錦山的長老道士,他們顯得格外驚疑不定。
唐毋的臉色,卻緊繃到了極點。
何憂天眼睛逐漸微眯起來,他身上的氣息,同樣有些紊亂。
顯然,這一幕,超過了他們兩人的預料。
至於古羌城的幾人,他們的臉色更多的是覺得更荒謬。
唯有柳太陰若有所思。
絲焉語氣清冷,才說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瘟癀鬼被鎮壓,誰要和你辯解,都得不到一個答案,可鎮壓瘟癀是真的,給予諸多道觀田公泉是真的,滅了鬼龕組織,是真的!”
“甚至除掉天壽道人,同樣有顯神師兄的手筆!”
“你的證據不該是質問,應該是實證!你拿得出來嗎!?”
絲焉抬手,長鞭雖垂落下去,但她依舊直指著官師叔。
“證據?哈哈,好,給你們證據!”
“柳太陰,你說的,古羌城不會撒謊,絕對的公義,那你來!我的魂,你隨意抽取,隨意問詢!”官師叔垂下手中劍,大步朝著柳太陰走去!
頃刻間,官師叔停在了柳太陰座位前。
此刻,柳太陰卻遲遲沒有站起身來。
其實場間除了道門的人,還有雷平道觀的一些道士,以及除了登仙道場本身先生,還有來自其餘各地的先生們,和吳金鑾留在後山的大先生,始終占據總量先生的小數。
在某種意義上,他們其實才最公平公正。
大家並沒有多言,隻是看著柳太陰和官師叔,眼中滿是求問。
茅糸和茅粟兩人的情緒,從前一刻的彷徨震驚,到了此刻,卻變得淡定從容。
能看出來,官師叔並沒有提前告訴他們這一切!
否則,憑茅糸的這點兒心性,怕是早就說了出來。
官師叔是想好了後手,想好了一切,非要將我打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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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憂天,唐毋,則完全陷入了被動局麵。
要麼,他們撒謊說不知道我身上的一切,我就成了眾矢之的,既騙師門,又騙雲錦山道人。
其罪當誅!
要麼,他們兩人默認。
這就成了同流合汙!
無論他們怎麼選,對他們本身來說,都是一種艱難抉擇。
官師叔讓柳太陰來分辨他所言真假,讓柳太陰來拔魂問話,更表示了一種無所畏懼的態度!
陽謀,且無解!
柳自愈和柳牟同時退到了柳太陰的身後,他們兩人的臉色,一樣驚疑不定。
柳太陰久久沒有言語,隻是看著官師叔。
官師叔不急不惱,靜靜的等著。
大殿內的燈光照射著他光禿禿的頭頂,皮膚縈繞著淡淡的紫意。
“你且剛從屍解中醒來,我若拔出你的魂,這本身就是一種傷害,你有拔魂自證的魄力,想來,這事情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