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啊,還是吃些苦頭他才會念著你的好,先關幾日,不會餓著他的。”
送走了薑虞眠,殷紅梅臉就變了。
“這丫頭還真是謹慎。”不過想想也是,私奔出來的,能不謹慎點嗎?
若是不謹慎恐怕還真逃不到這。
男人從簾子後走出來,一身黑色的勁裝,額間帶著同色係的抹額,坐在殷紅梅對麵問,“你覺得她方才的話可信嗎?”
“瞧她方才那副摸樣,多半是真的。”殷紅梅給自己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說著,“明天彆出亂子就行。”
男人不可置否的捏著杯子,這樣的事他們做了許多次,“這次的貨色好,雖然少是少了些,還是儘快送走,以免夜長夢多。”
“再急也不差這幾日,這個不是更好嗎?”殷紅梅挑眉看了一眼麵前的人,眼眸微眯,“紀岩你可彆告訴老娘,這一個你想自個留著。”
“我想要的隻有你一個,你知道我的心意的。”紀岩起身一把抱住了殷紅梅,“這個與其送走,不如獻給那一位。”
殷紅梅麵色這才好看點,帶著幽怨的開口,“都怪那人,若不是他,我們何須看人眼色,更何況這白枬寨本就是你我二人打下來的。”
“你小聲點。”紀岩埋在她的脖子間,“若是讓他知曉,你我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兩人纏綿了好一會,男人才從屋內走去,寨子裡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一個一個恭敬的喊著,“二當家。”
紀岩掃了一眼籠子裡的謝祁安,沒怎麼放在心上。
薑虞眠被送回了房間,那人便走了。
屋外也沒讓人守著,好似真的不怕她連夜逃走一般。
薑虞眠在門口站了許久,看著遠處的守衛姿勢標準,一點也不像山寨裡的土匪。
薑虞眠輕輕蹙眉,出了屋子,那守寨的土匪更是連一個眼神都沒看過來。
這個寨子讓她覺得有些詭異,很是不對勁。
好在她住的位置離關著謝祁安位置倒是不遠,一路走過去,雖說碰上了許多人,卻沒有一個人攔住她的去路。
可見是殷紅梅的意思,薑虞眠不敢掉以輕心,仍舊縮著脖子,一路小心翼翼的走到了謝祁安麵前。
見他被關在籠子裡,雖有些狼狽,可仍舊難以掩蓋少年驚人的相貌。
薑虞眠忽然想起在桑南初見時,他被人刁難罰跪,少年神情有些麻木,跪在那任人嘲笑奚落。
可如今卻會瞪著自己,薑虞眠笑了笑。
“我”薑虞眠正準備交代先前同殷紅梅說的那翻說辭,轉念一想,當即改口提議,“既然我們都想出去,不如我們合作吧?”
謝祁安冷笑一聲,“合作?你”休想!
“我把解藥給你。”薑虞眠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瞧他那副摸樣,一開口準沒好話。
見他許久沒說話,薑虞眠站的也有些累了,轉身就想往回走。
慣他的,她已經想好說辭了,若是先前的那翻說辭被戳穿,她就改口。
說他嫌棄自己拖累他,害的他連命都要丟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