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沒有半分動作,這才放鬆了下來,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些許。
柴房外上鎖了,門外倒是沒人守著。
看著也不像有人的樣子,薑虞眠將鑰匙扔給元喬示意她去開門。
隨手將紀岩扔在一旁,任由他躺在那,坐在台階上,活動著手腕,隨意的閒談著。
“二當家如此得人心,怎麼會甘心屈居人下?”
紀岩恨的牙癢癢,平生第一次著了道。
若是往日,他早就將人抹了脖子,可偏偏,此刻卻動彈不得,連話也說不了。
元喬拿著鑰匙,一把一把的試著,薑虞眠有些無聊的看了一眼。
又瞧了一眼四周的土匪,“去把胡憶帶來。”
這才偏過頭看向紀岩,“二當家不是想知道殷姐姐是怎麼死的嗎?”
眾人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將胡憶帶來了。
胡憶被帶來的時候,見紀岩倚靠在台階上,身旁坐著薑虞眠。
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更多的是不解。
“二當家。”胡憶有些緊張的喚了一聲,一開口就急著辯解,“不是我做的,二當家您相信我。”
薑虞眠笑了笑,“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胡憶臉色頓時煞白,仔細回想著,那日她可有遺漏什麼?
卻什麼也沒發現,這才看向薑虞眠,以為她在詐自己。
又見薑虞眠和紀岩兩人坐在台階上挨的很近。
“虞姑娘先前還同三當家交好,卻不見姑娘麵上又半點傷心的神情,反而勾搭上了二當家,比起我,虞姑娘似乎更有嫌疑?”
胡憶先去被關在屋子裡,對如今寨子裡情形並不知曉。
隻是為了撇去自己的嫌疑,一番胡亂攀扯。
可她忘了,薑虞眠今日才上山,殷紅梅被殺害時,正在大廳,她一人又如何能殺害殷紅梅!
眾人對此都心知肚明,卻一聲不吭。
薑虞眠坐在那隻是為了方便挾持紀岩,好叫山寨裡的人有所顧忌。
薑虞眠隻是笑了笑,“我們當時去時,隻看到屋內有打鬥的痕跡,以及躺在那的殷姐姐。
沒人注意到,當時刀鞘是落在進門那一側,地上還有一盆打碎了的香魂。”
“這也不能說明是我殺害了三當家。”胡憶不滿的看著她,聽她繼續說著。
“紅色的香魂對土壤的要求極高,隻有七色土方能存活,偏偏你的腳下沾染了。”薑虞眠挑眉的看向胡憶,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
胡憶下意識的就看去,天已經黑了,四周早已燃起了火把明亮的很。
腳下沾染的泥土,在光線下暈出七色的星光點點。
眾人看向胡憶的神情頓時就變了,“平日裡,三當家對你極好,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狠心,殺害三當家。”
“三當家哪裡對不住你了?”
眾人你一句,我一言,胡憶頓時就慌了,急著找補。
“腳下的泥土是我進去時沒注意沾染上的,著也不能說明我就是殺害三當家的凶手。”
薑虞眠忽然抬手,隻見薑虞眠手裡握著一角碎布,“那這總能證明。”
胡憶看了一眼衣角,殘缺的地方和薑虞眠手中的碎布正好吻合。
她不知道是殷紅梅什麼時候扯去的。
胡憶的臉色難看的很,她知道再怎麼辯解都無濟於事,垂著頭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