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攬月樓跟前停了下來,方管事連忙招呼人,將昏迷不醒的沈灼抬了進去,這才看向薑虞眠。
“姑娘不妨在這住下,公子醒了我會讓人來告知一聲。”
薑虞眠直接拒絕了,“不用了,等他醒了我就離開。”
約莫沈灼一會就醒了,她也沒打算久留。
隻是她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也沒見沈灼有醒的跡象。
反倒是臉色有些發白,唇色帶著幾分發紫,薑虞眠挑眉看了一眼。
又拿著杯子給沈灼喂了一口水,這才走到一旁的軟榻上躺了上去。
屋子的門是開著的,薑虞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還沒閉眼。
一道哭嚎聲傳來,人未至,聲音哭的悲切,好像誰死了一般。
一進屋,那女子直奔沈灼床榻邊,又帶著大夫,“快給我表哥看看。”
薑虞眠隻是掃了一眼,連起身都不曾。
隻見那大夫給沈灼把脈後,“三公子這是中毒了。”
方管事低著頭皺著眉,看了一眼薑虞眠,見她一臉淡然。
又看了一眼表姑娘江鳶,三公子回來時還好好的,怎麼會中毒?
加之先前同薑虞眠的短暫相處,他可不認為,薑虞眠會對三公子下手。
隻見江鳶聽到大夫的話,轉身就走到薑虞眠跟前,一口咬定,“一定是你給我表哥下毒。”
看向薑虞眠的眼神隱隱多了一抹震驚,又暗含著幾分慌亂。
薑虞眠這才坐穩身子,“下毒?我要下毒,就應該讓他一命嗚呼,直接埋了。”
誰能發現是她下手的,還用等到現在!
江鳶一番胡亂攀扯,“一定是你,見我表哥是攬月樓的少東家,這才起了歹意。”
連方管事都看出了江鳶的不對勁,皺著眉揮手讓人把江鳶帶下去,“帶表小姐下去休息。”
那人見江鳶被人帶走了,反倒有些緊張,更是直接跪了下來,“三公子並未中毒,是表姑娘……要我這般說的。”
薑虞眠對此不敢興趣,隻是有些好奇江鳶為什麼要誣陷她?
她同江鳶並沒有見過,又沒有結怨,方才她沒有錯過江鳶眼底的震驚。
很明顯她是見過自己,又或者說見過她這張臉。
就在這時沈灼醒了,“我這是在哪?”
薑虞眠被他的聲音拉回了思緒,隻聽見少年嗓音暗啞詢問,“方叔,您怎麼在這?”
薑虞眠見兩人這般熟練,反倒沒再說什麼,往前走了幾步,“既然沈公子醒了,我也該離開了。”
人醒了正好,薑虞眠說著就要離開。
沈灼看著薑虞眠有些愣住了,見她要走,連忙起身,“等等。”
昨日天色昏暗,再加上他有些撐不住了,也沒怎麼留意薑虞眠的樣貌,以至於此刻才真真切切的看清。
“還有事?”薑虞眠見他起身問道。
“姑娘家住何處?”沈灼說著,又怕薑虞眠多想,“隻是想登門道謝。”
“不必,道謝就免了,後會有期。”薑虞眠也不在多留,直接離開了攬月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