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虞眠笑了笑,她救元喬不過是順手的事,更何況他還是元澤的妹妹。
又看了一眼沈灼,想著她一個姑娘,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上路不易,“行了,我送你們一程吧!”
元喬笑了笑,一臉期待的看向天元城,“好。”
三年了,她不知道父兄可有尋過她。
眼下終於要回去了,她的心情有些複雜,難以用語言去描述。
兩人扶著沈灼就往天元城的方向而去,路過一旁的小溪邊,薑虞眠這才提議歇會再走。
元喬也有些累了,他們走了一夜,還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好不容易下山了,又擔心那些山匪追來,更是一刻也不敢停歇。
兩人將沈灼放在一旁,薑虞眠去弄了點水,喂給了沈灼,好叫他能撐一撐。
元喬則是在河邊收拾了一番,她要回家了,總不能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
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就她收拾的這一會功夫。
薑虞眠跟前多了許多人,看著有些不善。
元喬一顆心更是提到嗓子眼來了,莫不是那些山匪追來了?
連忙跑到薑虞眠身旁,見那些人的穿著不像是山匪,這才稍微放鬆下來。
薑虞眠坐在沈灼身旁,眉眼輕掃,嘴角微微勾起,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這些人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便問她對他們三公子做了什麼?
她能做什麼?
“你說他是你們三公子?不如你們叫一叫,看他可應你們?”
麵前的人都是一副商隊打扮,一上來就將他們圍住,看起來有些不像是好人。
不清楚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沈灼又昏迷著,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人將他帶走。
對方見她一副不肯放人的摸樣,言語間有些刁難。
“你知道”麵前的男人一開口,就準備拿身份壓人,話還沒說完。
“閉嘴。”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位須發半白的中年男人走了上來。
眼神有些淩厲的掃了一眼方才開口的男人。
又換上一副笑臉,打量著薑虞眠的同事,心底帶著點震驚,“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莫怪!”
“在下姓方,是商隊的管事。”又看向薑虞眠解釋道:“三公子向來行蹤不定,半個月前我們接到三公子要來天元城的消息,隻是一直未曾等到。”
“我們三公子說好了要來,就一定會來,還從未有過半個月不見人影,若是姑娘不信,可以等三公子醒了,一問便知。”
薑虞眠輕嗯了一聲,又坐在那歇了會。
反正她們都是要去天元城的,同他們一起也也更省力點。
元喬自小在天元城長大,一眼便認出了那商隊是天元城攬月樓的標誌。
她沒有想到被她牽連的男人,竟然是攬月樓的少東家。
她此刻歸心似箭,一進城便同薑虞眠告辭了。
薑虞眠朝她擺了擺手,這才跟著攬月樓的商隊一路去了攬月樓。
攬月樓的分號遍布大江南北,珠寶首飾,布料皆是不凡,每一樣都做工精湛,薑虞眠倒是聽過攬月樓的名號,隻是不曾去過。
主要是她沒錢,也用不上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