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說咱們街道上要修路啊?”
“修啥路啊,是李愛國家修房子,昨天我聽劉大娘提起了。”
“嘖嘖,好大的陣仗,不愧是機務段的人。”
住戶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多專業的設備。
都圍在旁邊看熱鬨。
劉光福和幾個半大的孩子,趁著大人不注意,爬到嘎斯卡車的下麵,湊到排氣管前,想美美的吸一口。
卡車才剛熄火不久,排氣管還滾燙滾燙的。
排氣管上糊了一層黑乎乎的汙垢,小孩子哪看得出啊。
隻聽得劉光福‘哎吆’一聲,捂著鼻子一屁股蹲到了地上。
王鋼柱的兒子王鋼鐵湊過去。
好奇的問:“光福哥哥,怎麼了?”
“沒,沒什麼”劉光福眼睛一轉,指著排氣管說道:“鋼鐵,那裡麵的味道太好聞了。”
“真的?”
“我還能騙伱?”
王鋼鐵不疑有他,鼻子湊到排氣管前。
片刻之後。
王鋼鐵捂住鼻子,抹著眼淚,找到了劉海中家:“二大爺,你兒子騙我!”
劉海中有好幾天沒有教訓劉光福了。
正想練練手。
揪住劉光福的衣領子進到了屋裡。
“你這孩子真不讓人省心,前幾天剛害勞資賠了二十塊錢,現在是不是還想讓勞資給張家賠錢?”
“趴在牆上。”
抽出銅扣皮帶,就是一頓抽。
王鋼鐵的娘看到劉光福被打,心中的那點氣早就消散了,甚至還有點可憐劉光福。
忙走上前攔住了劉海中。
“二大爺,孩子不懂事,咱用不著動家法。”
“我家鋼鐵皮糙肉厚,就是鼻子尖燙了一下。”
“抹點牙膏就行了。”
劉海中被拉住胳膊,有些無奈,隻能放下皮帶。
二大媽從屋內拿出牙膏,抹在了王鋼鐵的鼻子尖上。
“鋼鐵,還疼嗎?”
王鋼鐵感覺到一絲涼爽,頓時不哭了。
二大媽從兜裡摸出一塊古巴糖塞進王鋼柱的嘴裡。
王鋼柱心中的那點怨氣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屁顛屁顛的跑過去。
看著捂著屁股抹眼淚的劉光福說道:“光福,咱們還去玩卡車嗎?”
“好”
劉光福抹著眼淚出了屋子。
兩人很快就重新歡樂起來。
這年月正在大搞生產,大搞建設。
在國家的號召下,工人們拚了命的在工廠裡乾活。
加班?
不存在加班的,工人們把工廠當成了自己的家。
給自己家乾活,還計較那麼多嗎?
誰家大人忙工作抽不開身照顧孩子,把孩子寄放在彆人家裡,一去就是好幾天。
鄰居從來不會覺得厭煩。
孩子們在相處中,早就成了好朋友。
像許大茂和傻柱從小一塊長大,最終變成生死仇敵的,還真是罕見。
卡車旁熱鬨非凡。
住在前院的閻家看得最清楚。
閻埠貴隔指著大卡車對閻解成說道:“解成,看到了嗎?你隻要辛苦幾年,成了火車司機,咱們家也能找機務段的工人修房子。”
“可是送煤工太累了,太臟了。我同學的二大爺就是送煤工,身上臟得跟煤老鼠一樣”閻解成縮縮脖。
“現在帝國主義忘我之心不死,群敵環伺,國難當頭,你跟我說累,說臟?”閻埠貴瞪大眼。
閻解成:“”
本章完